野看寧野狐一臉複雜地望著自己,卻也意識到方才那話著實有些過了,當即又道,“不過是小小風寒,哪裡用得著你出馬。”
“小小風寒也會死人的,更何況是那樣本就不健康的身體。”寧野狐撇了撇嘴角,真當體內養一群吞噬精血的蠱是鬧著玩的啊。
他可要小心,別到時候蠱沒解完,人卻提前死了。
聽到寧野狐這句話,蕭逐野臉色更差了,但他還是強自鎮定道,“先讓別的大夫給她看看,若是不行,你再出手。”
寧野狐翻了個白眼,“行,最好不要讓我出手。”
蕭逐野眯了眯眸子,哪裡不知道寧野狐話裡的諷刺,轉移話題道,“最新送出去的信件,如何?”
“呵。”一說到這個,寧野狐臉上的表情立馬又變了,“如你所願,那女人被你收服的服服帖帖,如今送出去的訊息,可都是真假參半,一門心思向著你了。”
“嗯。”蕭逐野輕輕應了一聲,臉上卻沒有幾分波瀾。
寧野狐心裡卻不由得想起那天在雪地裡砸了自己一身雪的人,也不知道這個女人和那個藥人,哪個更好看呢。
或許是因為大夫給力,又或者本身不算太嚴重,蘇檀這燒燒了一天便緩了過來。
秋蟬看著這人靠在床頭精氣神兒不濟的模樣,忍不住嘆了一口氣,“你這又是何苦呢?”
說罷,將手中的藥送到蘇檀的唇邊。
蘇檀瞥了她一眼,嘴角抿了抿,乖乖喝藥,卻沒有說話。
一來是因為喉嚨乾澀不想說話;
二來是因為她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他媽的,如果知道會生病,她才不會跪那麼久呢。
草,都怪該死的狗男人。
可是,她還不得不依附狗男人。
“爺,他這兩天過來了嗎?”等把一碗藥喝完,蘇檀終於問出了醒來後的第一句話。
也正好被聽到訊息趕來含光院的蕭逐野聽了個正著。
他沒有讓下人通傳,而是悄聲行至門口,習武的人耳力好,即便是沒有進門,他也能將裡面的動靜聽得一清二楚。
“夫人希望爺來嗎?”秋蟬難得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蘇檀,而是朝蘇檀問了一個問題。
門外的蕭逐野瞬間呼吸一窒。
蘇檀撇了撇嘴角,如果要說沒有別的事情的話,她當然巴不得蕭逐野別來,可眼下……
她嗤笑一聲,垂下頭,“秋蟬姐姐,是我執著了,我惹惱了他,他肯定不會來看我了。”
秋蟬眸子閃了閃,正準備說話,卻聽得門外傳來一陣動靜,等她追出去看時,便只剩下了一眾跪在院子裡的下人,以及那拂袖而去的身影。
秋蟬在心裡嘆了一口氣,朝床榻上的蘇檀搖了搖頭,“方才,殿下來過了。”
蘇檀眸子閃了閃,笑得有些勉強。
她知道蕭逐野來了,方才那些話就是故意說給他聽的。
反正她現在求他無用,也沒有別的所求,不如就試試自己到底可以憑著這具身體,可以博得多少好感。
現在來看,沒有超出預期,卻也不算失望。
因為她的底線,已經放的很低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