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天氣好些,去庫房裡頭挑幾樣自己喜歡的首飾吧。”
末了,又加了一句,“你小廚房做的飯菜不錯。”
蕭逐野最後一句本意是不想讓蘇檀察覺到自己的憐惜,免得她恃寵而驕再和過往那般不知天高地厚給自己惹出爛攤子,孤兒特意找出這麼一個上得了檯面的理由。
可落在蘇檀的耳朵裡,那就不一樣了。
狗男人,嫖資就嫖資吧,還愣是要給它冠上清白的名號。
但是不管怎麼說,錢送上門了,蘇檀就沒有不收的道理。
只是……
“爺。”蘇檀抬起了那雙亮晶晶的眸子,“可以不要首飾嗎?”
蕭逐野這廂都已經下床準備走了,陡然聽到這句話,步子瞬間又頓住,轉身問道,“不要首飾要什麼?”
“要金子。”蘇檀直白開口,眼神亮晶晶的
蕭逐野:“?”
這還是第一次聽到女人問自己要金子的。
感覺有些許新奇,又有些好笑,“你一個女人要金子做甚?”
女子就不能夠要金子了?狗男人尼瑪瞧不起誰呢?
她上輩子這麼辛苦,跟做間諜一樣去當“小三勸退師”是為了什麼?還不是賺得多嗎?
錢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這可是不管放在哪個時代背景下都適用的至理名言。
如果一百萬做不到的事情,那就一千萬;同理在這個世界上也是一樣,一枚銀子解決不了的事情,一錠金子可以!
尤其是,她不可能一輩子待在這破皇子府後院,跟蕭逐野這個爛男人在床上鬥智鬥勇。
她得為自己攢以後的生活費。
再多點,或許還可以養兩個稱心如意的男人玩玩。
至於為什麼要金子,那當然是金子才是硬通貨啊,那些個什麼金銀首飾的,還得拿出去變賣,貶值不說,萬一被狗男人發現了,豈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可這話,是萬萬不能夠說的。
蘇檀嘴角抿了抿,聲音輕柔又像是不好意思,“爺,妾小時候有回家裡著火,差點被火燒死了,我娘找人給妾算過一卦,那個神運算元說妾五行缺水又缺金,所謂金生水,以後身邊能多點純金是最好的。”
著火確實曾經有過,但那算命先生,全靠她急中生智胡謅。
主打的就是一個反正你不可能查得到。
蕭逐野一聽這話,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哪裡來的什麼江湖術士,怪力亂神?”
話雖如此,卻也沒有再追問下去,手指一挑,便從腰間解下一個荷包,朝床上丟了過去。
蘇檀見狀,連忙接住。
再一抬頭,蕭逐野已經抬腳離開了,只餘下一句話,“庫房那邊,爺依舊允你過去。”
蘇檀高聲呼了一聲,“妾謝過爺!”
等到那背影徹底消失不見,她身體往被子上一躺,樂不可支地開啟荷包,將裡面的東西取了出來。
果不其然,是一塊黃橙橙的金子。
可是,尼瑪為什麼只有一塊啊?
看不出來,蕭逐野丫的還是個摳搜男!
於是乎,趁著某個天氣稍微暖和一點的日子,蘇檀帶著秋蟬顛顛地去了蕭逐野的庫房,從裡面捧出了一匣子的首飾。
無一例外,金的,全是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