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在了尋芳的心上,嚇得她下意識地後退一步。
等站定時,尋芳狠狠地攥緊了手指,冷笑道,“垂死之人,哪裡來的底氣?”
她怎麼可能輸?
香蕊方才說的那些都沒錯,但可不僅限於此!
香蕊要死,並非只是因為她當年的那碗避子藥,更是因為她要為蕭逐野拔掉香蕊這顆二殿下的釘子!
她怎麼可能允許自己孩子的父親,自己愛上的人陷入危險之中?
香蕊看著尋芳,“你就這麼自信,蕭逐野不會知道你的真實身份?”
尋芳怔了一下,“只要你死了,就不會。”
而且,就算有朝一日東窗事發,她有今日之功,又有孩子伴身,他一定不會怪她!
“香蕊,怪就怪你,要與我爭,與我爭的人,都該死。”
說完,尋芳深深地看了香蕊一眼,後退兩步,將桌上的蠟燭丟向了不遠處的帷幔。
冬日乾燥,火苗瞬間點燃了整個床榻,火蛇也飛速地蔓延開來。
沖天的火光裡,香蕊看著那道融入夜色的身影,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弧度,低聲呢喃:“尋芳,你會輸的,一定會……”
因為,再優秀的細作,一旦動了情,便徹底廢了。
因為,她從來沒有給她送過什麼避子湯。
可是,她為什麼要告訴她呢?
她要在地獄裡等著,等著看她一敗塗地,求神無門的那天。
忍住渾身的疼痛,香蕊匍匐著身體一步一步前進,抱住了那些與自己朝夕相處,精心養育的花,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不遠處的庭院裡,寧野狐看著那沖天的火光,嘴角抽搐,“著,著火了?!蕭逐野,你家房子要被那女人燒沒了!”
蕭逐野目光冷清地看著那著火的院子,眼神平靜,“再蓋就是。”
寧野狐:……
他該說什麼?有錢任性?
不得不說,牛還是蕭逐野牛啊,一碗橫空出世的避子湯,一段虛情假意的恩寵,就能讓兩個女人反目成仇,讓蕭問鼎精心步下的棋局滿盤皆輸。
“不過我有一件事情不明白,你明明知道這件事情是那誰……尋什麼芳做的,為啥不直接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