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不在,怎麼說不都是他一張嘴的事情。
此刻,正在往雪山藥谷駕馬狂奔的寧野狐怎麼都想不到,自己會莫名其妙地成了蕭逐野的賭注物件。
只好巧不巧的是,今日的寧野狐也著了一身紅衣,如火如霞的緞子在陽光的照射下,飄揚在白雪皚皚的群山之巔,仿若一團飛舞的火焰。
而這邊,蘇檀聽著蕭逐野這說謊話都不帶打腹稿的模樣,不得不深刻反思:她最近是不是對這個男人太放縱了,以至於讓他覺得她很好騙?
不過,既然事情都已經問到這個份上了,她若是就此拆穿,似乎反而沒有最好的效果。
於是乎,蘇檀唇角一揚,臉上洋溢位一絲溫柔的笑容,“原來如此,那夫君心裡,你與他誰著紅衣更美呢?”
她說到最後,還特意朝蕭逐野眨了眨眼睛,眼波流轉於他那張宛若神邸的俊容上。
“自然是為夫美!”蕭逐野毫不猶豫地回答。
且不管究竟如何,但是有一句話說得好:輸人不輸陣,他可不能夠在自家小媳婦兒面前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哦。”蘇檀煞有介事地點頭,“原來夫君心裡是這般想的啊。”
她一邊說著,一邊將手繞上了蕭逐野的脖子,眼神裡帶了幾分深邃,只在這一本正經的後面,卻分明藏著幾分若隱若現的戲謔。
好巧不巧——這一點還被蕭逐野窺探了個正著。
他定定地看著蘇檀,像是晴空萬里突然落下一道霹靂,“你,娘子難道不這般覺得?”
他突然,有些沒底氣了。
都怪寧野狐那廝頂著一張狐媚臉!誘拐他單純善良的娘子!
蘇檀眨了眨眼睛,唇角的笑容漸漸變得狡黠,“你猜?”
蕭逐野深吸一口氣,“娘子不可因為這,便不與為夫去梅園嬉戲。”
蘇檀聽到這句話,倒是真驚了一下。
這個狗男人,難不成心裡是真覺得自己不如寧野狐,所以過來求安慰的?
如果是這樣,那她還真得好好和他把此事掰扯清楚了,免得這人再胡思亂想,讓自己腦補的東西氣到自己。
不過,若是說實話,寧野狐的容貌的確在蕭逐野之上。
寧野狐身上有種天然的野性與隨性,就像他的名字一般,他站在那裡,便是天地造物主的饋贈,是鬼斧神工的驚世傑作。
那種感覺,乃是天底下獨一無二的,無可複製,無可比擬。
而蕭逐野,則是七分造物主,三分人間世。
或許是因為他出身高貴,故而養成了他矜貴的性子;可又正是因為從小生活在爾虞我詐的深宮之中,便讓他不得不生出防備警惕之心。
那種防備警惕之心他雖然藏的很深,但不代表沒有,敏感之人依舊能立馬察覺。
這便是被世俗所“汙染”之美。
可是,人本就是生在凡塵,你又如何能夠祈求他不然凡塵?
所以蕭逐野比起寧野狐,少了三分上天的饋贈,卻是多了二兩人間的煙火氣。
他的美,同樣是世間無二。
她想到這兒,莫名的覺得有點心疼眼前的男人。
若是能夠有選擇,誰不想過坦坦蕩蕩的人生呢?
若是可以自己做決定,每人會願意自小在爾虞我詐中求生存。
眼前的蕭逐野,不僅僅是蕭逐野,而是這世上千千萬萬個,在被旁人質疑,在心愛的人面前不自信的縮影。
可是,他們的愛同樣真實,同樣值得珍惜。
她覺得,自己應該給眼前之人一個明確且安心的答覆。
蘇檀輕輕呼了一口氣,朝蕭逐野招了招手,“你下來點兒。”
蕭逐野聞聲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