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光破曉。
當蕭逐野從自己房間出來時,七寶也正好伸著懶腰從側門出來。
他看了看自家主子,又望了望斜對面還緊閉的門,下意識地就開口詢問,“主子,你不是……”
話說道一半,便被一個眼神瞪了回去,七寶嘴角一抽,暗罵自己興奮過了頭,差點兒忘了收一收,趕忙做了一個閉嘴的手勢。
可嘴上不問,心裡卻還是有疑問的——
怎麼就沒有在對面歇著呢?明明他回房的時候,殿下還沒有回來啊。
於是乎這個清晨,七寶無論看什麼東西,眼神都好像多了幾分狗狗祟祟。
將七寶帶在身邊這麼多年,七寶對於蕭逐野投來一個眼神就直到要做什麼,蕭逐野自然也不會直到他心裡在琢磨什麼。
只不過……
想起昨天夜裡蘇檀最後還是讓他回自己房間的情形,蕭逐野只能笑著對自己說——雖然無法同床共枕,但也不算十分遺憾。
於蘇檀而言,偶爾的疾風驟雨窮追不捨可行,但長久之道必然是進退有度徐徐圖之。
很快,對面的房間傳來聲音,蕭逐野唇角一揚,便快步朝對面走去。
蘇檀甫一開啟門,便對上了一張帶著明媚笑容,矜貴俊朗的臉。
“檀兒,早。”蕭逐野道。
蘇檀被他這一聲問好弄得有些措手不及,差點兒就條件反射地將房門給關上了。
不是,老天爺誰懂啊?
曾經高高在上的人突然間這樣,擱誰頂得住?
但看到這一幕時,內心的歡喜是藏不住的,蘇檀唇角微微上揚,“殿下早。”
又成了殿下?蕭逐野眉頭一挑,正要說什麼,卻見蘇檀將目光投向了他旁邊站著的,一臉好奇的七寶。
於是乎,話到了嘴邊又不得不嚥了回去的蕭逐野輕輕咳嗽一聲。
七寶嚇了一跳,趕忙轉頭詢問:“殿下可是有哪裡不適?”
他想,該不會是昨夜在對面的房間裡待久了著了風寒吧?
蕭逐野:“……”
這個時候也沒有必要如此貼心。
“無事。”悄悄地看了一眼對面的蘇檀,蕭逐野快步朝她走過去,“走罷,早膳已經準備好了。”
“好。”蘇檀哪裡會沒看到這二人之間的“暗流湧動”,強忍住笑意一本正經的點頭。
該說不說,七寶還真是個活寶。
許是蘇檀說了一聲,今日的早餐倒是沒有像昨天夜裡那般鋪張浪費,但明顯也不簡單。
精緻的擺盤,少量多樣,色香味俱全不由得讓人胃口大開。
突然,蘇檀想到一句話便忍不住笑了出來。
蕭逐野抬起頭,“檀兒笑什麼。”
蘇檀原本沒有打算說下去,但見蕭逐野問得認真,便眨了眨眼睛道,“不知道殿下在乾州可有聽過一句話。”
蕭逐野:“什麼話。”
“什麼都吃。”蘇檀唇角揚了揚。
抱歉,她真的沒有在地域歧視或者玩梗,相反她覺得二十一世紀這片區域的百姓能將任何東西都擺上桌,也是一種奇蹟。
但就是不知道這個說法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有的,所以她才會有此一想。
若是從古代就有,那麼同質化的惠州乾州這帶地區是不是也是如此呢?
“何為,什麼都吃?”蕭逐野一時被問住了。
蘇檀想了想,“那應該就是沒有。”
當然,也可以是這個男人不知道。
但是沒有關係,橫豎她還有時間,可以自己去一探究竟。
按照原本計劃,蘇檀今日要和譚桓匯合去採買物品的,她也沒有做多少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