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青兒望著眼前的蘇檀,心裡掙扎了又掙扎,最後還是忍不住開了口,“蘇檀,你平日裡和殿下,都是……都是怎麼相處的?”
她努力讓自己這一番話問的時候神色如常些,臉上的表情也沒有任何變化,但桌子下一直捏著帕子攪動的手指,卻暴露了她內心的慌亂。
蘇檀在心裡打了一個響指,心想今天她回去就朝天上拜拜,感謝太上老君的鼎力相助。
什麼叫“平日裡怎麼相處”,以她閱讀理解“門前有兩棵樹,一棵是棗樹,另一棵還是棗樹”都能夠拿滿分的水平,這句話怎麼能只停留在表面呢?
這句話的正確釋義是:你是怎麼討得蕭逐野的歡心的?
邱青兒問出這句話的那一刻,其實也有點後悔,畢竟萬一被蘇檀聽出來,那她面子要往哪裡擱?
可說出去的話就像是潑出去的水,她又沒法子再收回去,也只能夠寄希望於蘇檀不要“太聰明”。
如果有選擇,她是絕對不可能來問蘇檀這個問題的,可這不是自己一點兒法子都想不到嗎?
再來,不管是之前沒有進王府之時聽了多少蕭逐野偏寵蘇檀的話,還是如今自己親眼所見,蕭逐野對這個女人的確與其他的妾室不一般。
她要是能知曉其中一兩個緣由,說不定或許真可以改變蕭逐野對她的態度。
“平日裡啊……”蘇檀拔高了聲音。
邱青兒立馬抬起頭,身體都忍不住往前傾了幾分。
蘇檀故意裝作思索的模樣,過了一會兒才道,“妾就是在殿下辦公之時不打攪他;在他累的時候好好服侍他;在他想吃什麼的時候,好好為他準備;平素裡他若是心情不好,便陪他說會兒話,他想要什麼……就給他什麼。”
一開始,蘇檀是想故意釣釣邱青兒,假裝要好好思索一番,但腦子裡林林總總過了兩遍,她突然發現自己好像還真沒有什麼好說的。
畢竟她不能夠直接說,在床上的時候不能完全慣著那狗男人吧?也不能夠說這狗男人有可能有點受虐體質吧?
或許以後也可以說,但是現在還不到時候。
可真想想,除了這兩樣,她覺得其他的好像都不太重要,真要再從矮子裡面拔將軍的話,就是給蕭逐野準備點不同的吃的。
雖然她總說這狗男人是野豬吃不了細糠,但說到底人家是皇子,品不出來好的是一回事,但是不好的他絕對會有自己的性子了。
蘇檀還記得不久前蕭逐野在自己這裡,她讓人燉了老鴨湯,結果這狗東西是一口都不帶嘗的。
後來她才知道,原來這狗東西一直以來就不喜歡吃鴨子。
但這時間一長,蘇檀也覺得這狗東西品細糠的本事日益見長,而且好像也有點會吃了。
至於前面那幾個……純粹就是鋪墊。
邱青兒聽得認真,甚至蘇檀說完之後,她還逐字逐句在自己腦海裡將它們都過了一遍。
然後,邱青兒發現,蘇檀如果這些真的都做到了,她要是蕭逐野,她也喜歡啊!
畢竟誰不喜歡自己身邊有個解語花和忘憂草呢?
可偏偏,裡面好多事情現在的她都沒有辦法做到。
蕭逐野辦公的時候不打攪?
她根本不知道一天到晚蕭逐野都在做什麼。
蕭逐野累的時候好好伺候?
要怎麼伺候?他來她這裡呼呼大睡算不算?
那肯定不能夠算的。
他心情不好的時候好好陪他說說話?
成親之後,他和她說話的次數,兩個巴掌數得過來。
至於吃的……
邱青兒突然眼睛一亮!
是啊,吃的!
別的她不能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