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沒想到蘇檀居然還敢和自己開口,但想著既然是求他,那便不是她自己的問題了,鬆了一口氣的同時,眼裡也多了幾分揶揄,“你兄長之事,利息可還沒有還完呢。”
聽著男人這赤裸裸的意有所指,蘇檀忍不住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她當然知道之前那事情還沒有完,可有句話說得好,蝨子多了不怕癢,欠一次也是欠,欠兩次也是欠,難不成她不欠蕭逐野就會不睡她?
橫豎都要被睡,幹嘛不把資源用到極致?
她可是二十一世紀的大好青年,連丟垃圾都要主動分類的那種,主打的就是一個有機迴圈,廢物回收。
蘇檀垂著眸子,紅著小半張臉,在蕭逐野看來,這模樣簡直就是害羞極了。
於是乎,他又一次放柔了聲音,“先說說看罷。”
“妾,妾想向爺要個恩典,能讓我家弟弟妹妹前往白鹿書院上學。”蘇檀說完,便抬起頭,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裡滿是渴求。
蕭逐野愣住了,饒是他怎麼想,都沒有想到眼前這個人會提出這麼一個請求來。
白鹿書院是什麼地方?那可是大雍皇城除了皇家學府之外的第一私塾。
裡面的夫子個個學識淵博不說,甚至還有幾位是從朝堂退下來的翰林院大學士,但凡入了這白鹿書院的學子,那便是半隻腳入了科考之路。
而且這翰林院還有個好處,那便是它收學子不論男女,雖說這女子無法進入科考,可一旦從裡面出來,便也能冠上“才”字之名。
因了這些名聲,這白鹿書院自然成為了大雍皇城各大家族爭相要將自己子弟送進去的地方。
可偏偏,這白鹿書院收弟子的規矩極為苛刻,不論家世地位如何,想要進入這白鹿書院者,要麼得透過白鹿書院的入學考試,是為才情兼備之徒,;要麼就得有一白鹿書院認可之人為其作為擔保,如此方可踏入。
白鹿書院每年招收學子,均會張榜公示,而擔保之人也會跟隨被擔保的學子一同出現,故而每位擔保之人都會極為謹慎,唯恐因為此事,成為自己洗不去的汙點,壞了自己名聲。
也因為如此,願意做擔保之人,也越來越少。
畢竟無論暗地裡如何,人明面上總是愛惜自己羽毛的。
“為何要讓他們去白鹿書院上學?”蕭逐野聲音難得地沉了幾分,眼眸中都帶上了審視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