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逐野看著她那狡黠的眸子,眼裡多了幾分哭笑不得,“你若是不提,我哪裡還會記得這麼一個人?”
而且,他的確沒想到會從蘇檀嘴裡再聽到這個名字,
“一個人?”蘇檀唇角勾起一絲似笑非笑的弧度,將蕭逐野的手往下一掰,說一個名字便彎一根手指。
“尋芳,香蕊,春琴,莫黛……”
“好了好了。”聽到蘇檀一個一個將曾經後院裡那些個人名字念出來,蕭逐野差點兒汗流浹背,“別說了。”
蘇檀瞥他,“敢做不敢當嗎?”
她都已經向前看,不計較過往了,這個男人居然不敢面對過去。
“何為敢做不敢當?”蕭逐野怔了一下,終於回過神來,他好像忘記和他的小媳婦兒說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了。
這還要問嗎?
蘇檀覺得好笑,太死頭揉了揉蕭逐野的臉,“你放心,咱們改過自新,重新做人就行了。”
男人的俊臉在蘇檀的手心裡被“擠壓”,莫名的有些滑稽,蘇檀看得忍不住笑出了聲。
可蕭逐野眼下當真是沒有一點兒想笑的心思。
“我沒有做過那些事情。”蕭逐野欲要解釋。
“沒關係,都過去了。”蘇檀想,難不成是自己不夠大度,所以讓蕭逐野不願意面對過往啦了?
可她當真沒有要追究的意思啊。
就在蘇檀想著該如何幫著狗男人度過這道“心理障礙”時,便聽到蕭逐野帶著幾分氣急敗壞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你是我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女人。”
蘇檀:“?”
她剛剛聽到了什麼?
“你說什麼?”蘇檀抽了抽嘴角。
她只是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所以決定再問一遍,絕對沒有讓狗男人故意重複一遍的意思。
蕭逐野磨了磨後槽牙,只覺得自己的裡子面子都被扒了。
為何他從這女人的眼裡看到的不是感動和歡喜,反而是不可置信和嫌棄?
可話都已經說出口了,便是覆水難收。
“我說。”蕭逐野磨了磨後槽牙,“你是我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女人。”
蘇檀這下是真的聽清了,也是真的震驚了。
要說她此刻的心情,絕對是天空雷聲炸裂,草地上萬馬奔騰。
不是,這個人……他在說什麼啊?
她心裡說不出的複雜,“這種事情,你倒也不必強行洗白。”
她也沒有那麼嚴格的處男情節。
畢竟,對於她來說,愛與不愛,不僅僅要由這方面來決定。
更何況,這是在這個時代,加之蕭逐野的身份,要想潔身自好,那便是難上加難。
蕭逐野被蘇檀這句話瞬間弄得鬱悶了。
不是,這女人怎麼不相信他呢?
“你覺得我在騙你?”蕭逐野深吸一口氣。
蘇檀:“不是,我只是覺得沒必要,我又不怪你。”
這究竟是什麼跟什麼?
怎麼反過來她還得安慰蕭逐野?
蕭逐野看著一臉大度又淡定的蘇檀,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做作繭自縛。
他定定地看著蘇檀,像是要透過她的眼睛看清楚她此刻內心的每一個角落。
蘇檀被他盯得發毛,下意識地想逃,卻被蕭逐野一把捏住臉蛋。
這還是蘇檀有了身孕後,蕭逐野為數不多地對她這般“粗魯”。
“你給我聽著。”他改捏為捧,將人兒控制在可控範圍之內,“我當時中了蠱,別的女人壓根進不了我的身。”
蘇檀眨了眨眼睛。
“聽明白了嗎?”蕭逐野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