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地擺放著一疊檀木牌子。
蕭逐野走過去,指向它們,“這是什麼?”
蘇檀挑眉,心想這男人果然敏銳得很,這些東西她是和彩色燈籠一開始就一起準備的,但卻沒有人對這盤不起眼的小木牌有過任何疑問。
莫名的,蘇檀也就了和他介紹的興致。
只是千說萬說,不如一做。
於是乎,蘇檀拿過蕭逐野手中的木牌,又拿起旁邊的狼毫毛筆,蘸了蘸一旁的金色漆。
那金漆書寫之後便能夠永不褪色,且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分外亮眼。
蘇盤在蕭逐野剛剛拿起的那塊木牌上,不疾不徐地寫下了“琴瑟在玉,歲月靜好”八個大字。
接著便轉身朝門廊走去,將其掛在了其中一個燈籠的絲絛下。
“怎麼樣?”蘇檀轉身看蕭逐野,唇角彎彎,眼神裡帶著幾分得意。
蕭逐野笑了笑,沒有說話,卻也俯身拾起另一個木牌,在上面寫下了“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八個字。
接著,他便將手中的木牌往蘇檀掛好的燈籠上掛去。
蘇檀見狀,趕忙一把拉住他的手,“一隻燈籠上只掛一個,你這個該掛另一隻。”
她都這樣做了,不信蕭逐野看不出來自己準備這一套的目的是什麼。
屆時蘇柏大婚之日,前來祝賀的賓客,有心之人便都能夠在上面拿一方檀木牌,寫上自己對二位新人的祝福,將其掛在這燈籠之上,形成一個小小的燈籠風鈴。
算是他們參加這二位婚禮時的印記,更是對蘇柏和邱青兒的祝福。
她準備木牌和燈籠數量匹配,且重量都只是一隻一掛便足矣。
蕭逐野這動作明顯有一點“超重”的嫌疑。
但蕭逐野卻執意要將手裡的木牌和蘇檀的掛在一處。
他嘴裡振振有詞,“這是給他們新人的祝福,但如何又不能算是給我自己的祝福?你我本是一道,這兩張木牌豈能分開掛?”
聽到這句話的蘇檀,眨了眨眼睛,她怔怔地看著蕭逐野,腦子裡此刻莫名的有些亂。
她還是第一次聽到如此刁鑽角度的發言,但再想一想又莫名的覺得還真是十分有道理。
可眼下……
蘇檀深思一口氣,扯住蕭逐野的衣角,“便是如你所言,這燈籠也只能承受一方木牌的重量,你若強行將其掛上去,只怕這燈籠會直接脫落,壞了這美好寓意豈不得不償失?”
蕭逐野好看的眉頭蹙了蹙,他捏著手中的木牌,眸色深邃,像是在思索什麼。
蘇檀也不急,心裡知道狗男人雖然有時候無賴,但不至於毀了她的心血。
太子殿下沉默半晌,突然轉身喚來的七寶,指著不遠處的一個燈籠,“你將這個拿過來。”
七寶錯愕看著二人,蘇檀也只是愣了一下,便知道對方要做什麼,心想這男人還真是心到黃河不到黃河心不死。
她嘆了口氣,“這燈籠比這一邊的大上三寸,掛上去豈非顯得格外突兀?”
蕭逐野卻輕哼了一聲,心想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最好就是所有人都能知道這兩塊牌子是他蕭逐野和蘇檀所寫,不僅是對新人的祝福,更是對他自己的美好祝願。
於是乎,太子殿下輕哼了一聲,手指往廊下最中間的最高點處一指,“既是如此,便將這個燈籠懸掛此處。”
蘇檀幽幽的仰頭朝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心裡直呼:好傢伙,真有想法!
好巧不巧,這門廊設計構造當真是給蕭逐野實現想法提供了絕佳的機會。
七寶既不想得罪自家主子,也不想得罪蘇檀,既然蘇檀沒有說話,便知道這算是默許了自家主子的“胡作非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