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這般偷偷摸摸地找她?
若是願意給她尊重,又何必突然來到這裡,拿蘇家和人間煙火作為威脅?
什麼尊重保證,這些皇子都是一丘之貉,千年的狐狸又何必演什麼聊齋?
再者,哪怕她對蕭逐野有再多的怨憤,哪怕她很清楚的明白,如果不是因為蕭逐野,她根本不可能要遭那樣的罪。
可她知道,最後救她出來的人,依舊還是蕭逐野。
“蕭公子,在下是個福薄之人,這輩子並無過多所求,有一個所愛之人就已經很滿足了。”蘇檀淡淡一笑,再一次拒絕。
既然已經在蕭平津面前扯下了面具,她也就沒有必要非得繼續去裝傻。
如此,當一個戀愛腦也算是一種解法。
橫豎原主以前可不就是屎殼郎見了欣喜若狂的戀愛腦嗎?
有可被反覆查證的事實,她也不怕露餡。
而且……她也還有自己的心思。
眼前這個人所言的內容,她不信;來的時機,她也懷疑。
她甚至一開始都在想,會不會是她在哪裡露了馬腳,所以蕭逐野讓這個人來試探自己。
但很顯然,這個人和蕭逐野不可能是一路上。
但即便如此,她也不可能答應蕭平津。
因為她很清楚,這個人找她的目的是為了什麼。
自古以來,皇室奪嫡就是成王敗寇,九死一生;她不覺得自己這條小命有本事去參與這場遊戲。
一個小小的後院,已經是她願意花心神應付的最大極限。
她沒有必要從一個狼窩出來,再進一個虎口。
“所愛之人?”蕭平津咀嚼了幾遍這句話,輕輕頷首,臉上依舊還是那如沐春風的模樣,“果然,蘇小姐是一個重情重義之人。”
蘇檀:“?”
這都還可以接,怕是就真的有點離譜了吧?
“但蘇小姐或許可以當真再看看,一個拿自己婚姻與身體做交易之人;一個嘴上說著在意,卻對你在意之人不管不顧的人,是否當真值得你託付。”蕭平津輕輕嘆了一口氣,說道最後語氣盡是遺憾。
蘇檀笑了笑,“多謝蕭公子告知,只是人各有志,我不過就是……”
“蘇小姐不如再問問你父親,你大哥蘇柏,究竟去了何處,所做何事。”蕭平津說完,便緩緩起身,態度一如既往地從容且優雅,“今日時候不早了,我就不打擾蘇小姐與家人相聚,告辭。”
行至門口處,男人再度轉頭,“若是有朝一日蘇小姐回心轉意,可隨時告知於我,我……不甚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