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的沉鬱淡了幾分,“多謝。”
另一側,大皇子府。
大皇子坐在墊著厚厚狐裘的軟榻上,身前不遠處還放著一盆燒得正旺的金絲碳火。
他整個人身子微微前傾,似想要離熱源更近幾分,一隻瑩白如玉的手也朝火盆方向伸去。
在熊熊碳火的映襯下,那隻手潔白如玉,十指修長纖細,便是連指尖處都透著幾分瑩潤的光澤。
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這手似乎過於纖細,那手腕比一般男子的要細上幾分,仿若一折就斷。
而主人的另一隻手,則是握住一封書信,他整個人都似被上面的內容吸引住了,唇角帶著幾分清淺的笑意。
待得看完後,他眼睛都笑得彎了起來,似乎想到了什麼頗為開懷的事情。
身子再側,薄薄的信箋從指尖落下,掉入碳火之中,很快火蛇席捲,將那幾寸墨寶吞噬殆盡。
那紅色蔓延間,上面的字也很快化為灰燼……
蕭逐野一回到府裡,便徑直大步朝含光院走去,寧野狐原本想要叫住他商量事情,可看他頭也不回的架勢,到底還是沒有開口。
這個時候,他樂意幹啥就幹啥啊,他一個大夫跟病人計較什麼?
至於別的,以後再說應該也來得及吧?
雖說是這樣安慰自己,但寧野狐臉上到底少了幾分笑容,抿了抿唇角,轉身朝自己的藥房走去。
雖說如今已是初春,但溫度卻沒有上升太多,含光院裡蘇檀的房間還燒著暖暖的爐子。
秋蟬一聽到外面的動靜,當即起身就要行禮,卻被蕭逐野伸手擋住,並示意她不必出聲。
他接下手中的披風,正要繼續往裡去,卻像是想起來了什麼,垂眸看了眼自己的肩膀處。
正好,秋蟬的目光也落在了上面。
只蕭逐野沒有開口,她自然也不敢說。
蕭逐野眯了眯眸子,唇角露出一個無聲的笑,到底還是轉身朝一旁的房間走去。
秋蟬暗暗鬆了一口氣,當即喚來下人,給他打水沐浴。
待得換洗乾淨,蕭逐野著了一身雪白的裡衣,走向了床榻。
是了,他的檀兒這般好,可不能夠被那些腌臢東西給汙著……
頓了一下,他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