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書房。
寧野狐看著眼前換了一身黑色夜行衣的男人,忍不住低低一笑。
“恭喜三皇子殿下,不費吹灰之力又除一害。”
蕭逐野掃了他一眼,抿了抿唇角,一雙眸子幾乎不帶絲毫情緒,哪裡還有半分多情模樣,“讓你來不是讓你看熱鬧的。”
“手給我。”寧野狐“唰”的一下收了摺扇,臉色瞬間恢復正色。
剛剛趕得急,忘了給他看看具體情況。
蕭逐野伸手,寧野狐沉吟片刻後道:“嗯,蠱蟲的確又少了些許,只要等你體內的蠱蟲都被那母蠱吸收完,你便能夠恢復了。”
頓了一下,寧野狐又道:“但這次卻明顯沒先前轉移得多,看來她這一病重,也讓母蠱受了影響。”
“嗯。”蕭逐野點了點頭,臉色平靜地收了手。
看到這人一臉淡漠疏離的模樣,寧野狐就忍不住想要逗逗他,手中摺扇又是一揚:“哎,你今晚又是用給你生崽套路的人吧?你說,要是那些妾室知道你現在無論怎麼耕耘都生出不來,會不會氣死啊?”
若是一般的男子聽到這般傷尊嚴的話,早就惱羞成怒了,但蕭逐野就像是沒受半點兒影響似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平靜:“她們最好生不出來。”
寧野狐嘴角一揚,樂不可支:“那倒是,她們要是生了,不就代表給你戴綠帽子了嗎?不對,也不能這麼說,她們肯定沒有這個膽子,真要是有了,這頂綠帽子還是你親自戴的。”
蕭逐野:“寧野狐。”
寧野狐一聽到這人連名帶姓叫自己,嘴角一抽,“行了行了,不說就是嘛,別生氣啊。”
見好友還是一臉面無表情,寧野狐心裡也有些打顫,雖說他認識這人十年了,但還真是沒有看透過他。
畢竟就這些“荒唐”事情,換個正常人誰能做得出來啊?
不過放在蕭逐野身上倒也正常,從小生活在那樣的環境裡,不變態的話能活嗎?
“今晚的那個,是二皇子的人吧?”寧野狐輕輕咳嗽了一聲,試圖轉移話題。
“嗯。”蕭逐野眸子裡閃過一抹毫不掩飾的厭惡,腦海裡不由自主地想起另一道身影:“蠱蟲全部轉移後,她會如何?”
“誰?”寧野狐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你問那個藥人啊?看她自身本事咯,沒發現她跟你交合完都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嗎?挺不過去就心力衰竭腸穿肚爛而死;能挺過來,你什麼症狀,她就什麼症狀。”
要說蕭逐野的後院也真是有意思,不是這個塞進來打探訊息的,就是那個送進來想謀害他的,唯一一個被他自己帶回來的,還是個解蠱的藥人。
“無法生育子嗣?”蕭逐野眯了眯眸子。
寧野狐狐疑點頭:“對,你問這個幹嘛?”
他可不覺得這麼一個柔柔弱弱的女子能保得住性命。
話說回來,他都快忘了蕭逐野的小藥人長啥模樣了,就記得確實生得不錯。
“無事。”蕭逐野手指捻了捻,鼻尖似乎還能夠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幽香。
過往也很好,但他能感覺是因為體內的蠱蟲作祟,不似今晚……別具風味,銷魂入骨。
他想,若今後蘇檀一直如今夜般乖巧,他留下她一條命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