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走出這片土地,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但她在多年的桎梏下,也未曾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
直到她十五歲的那一年被要求與自己不愛的男子成婚,叛逆便徹底從骨子裡爆發出來,這一下便再也不可收拾。
講到這兒,莫林的故事也就講完了。
接下來的,再之後的故事,他就不知道了。
他靜靜地看著蘇檀,似乎還有未盡的話語,雖然最終他都沒有說出來,但是蘇檀卻看出來了。
輕輕嘆了一口氣,蘇檀抱歉地朝他搖了搖頭:“我娘在我十歲的時候就離開我了,關於她的記憶,我能記住的也並不多。”
她知道眼前的老人是在詢問那個他陪伴長大、寄予厚望的孩子在離開這片土地之後,過上了什麼樣的生活。
只是她也未曾參與,又如何能夠得知?
不過……
“孃親和我在一起的時候,經常笑。”
蘇檀只能夠給到莫林這樣一句話。
在原主的記憶裡,那位明媚而又鮮亮的女子,的確臉上始終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她不知道她的內心究竟是否有對離開的故土的留戀,有對曾經決定的後悔,但是至少她的臉上是有著笑容的。
無法去評判一個人的主觀意識時,那麼她所能夠反饋的就只能是客觀事實。
聽到蘇檀這麼說,莫林的手指輕輕顫了顫,他的唇角卻沒有發出一個音節。
蘇檀見狀,端起手中的茶杯抿了一口,她也在心裡回味莫林最開始和他說的那句話。
按照他故事裡的形容,自己和原主的母親的確是有很大的差異。
如果要用一個形容,那麼原主的母親是那種被人稱之為壞學生的好學生,而她則是想要當好學生的壞學生。
她也可以離經叛道,但卻不會一開始便不管不顧地標新立異。
所以如此不同的兩個人,又是哪裡相似呢?
蘇檀這邊想著,到底還是開口問了出來。
莫林被人從思緒中拉回了現實,他看著眼前眼神裡透著好奇的蘇檀,滄桑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了一抹和藹的笑容:“相似?”
這兩個字像是在努力尋找話語來支撐自己這個衝動之下說出的詞彙。
蘇檀等了一會兒,見他半晌都沒有開口,便笑道:“大祭司,若是沒有,那就……”
他話還沒有說完,眼前的老人突然撲哧一笑:“這就是你和她的相似之處。想做的事情便一定要做到,你和她骨子裡都有一股常人無法擁有的任性、自信、果敢,不被規矩所束縛住。”
蘇檀聽著這形容,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該笑。
明明都是好詞,但是組在一起,此情此景之下,怎麼感覺並不像是在誇她。
蘇檀不知道的是,莫林就是想給蘇檀帶來這樣的感覺。
他說完之後,笑著看著蘇檀的反應,心裡竟然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你不是問我今日過來做什麼的嗎?”
蘇檀要聊到正事,放下手中的茶杯,坐直身體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莫林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還是想告訴你,你上次讓莫帶給我的那句話,我想清楚了。”
蘇檀眼睛一亮,閃過一抹期待,倘若可以,她自然是希望一切都能夠和平的解決。
在她期許的眼神下,莫林緩緩開口:“多謝你給苗疆百姓帶來的這些。所謂的規矩,都是希望苗疆的子民能夠永久的延續下去。倘若無法做到,那就代表它應該被改變了。”
最後幾個字他說的十分迅速,像是並不願意面對。
但說完,他緊繃著的身體卻在頃刻間漸漸放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