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酒過來,你既然不喜歡,那就把我的玉佩還給我,從此之後,你我橋歸橋路歸路,別說你蘇家大門了,就算是你蘇家門前那條街,本小姐的馬車以後都不會經過!”
她說的激動,從一開始還帶了幾分氣惱的意味,最後卻漸漸變得冷靜!
不就是一個長得好看的男人嗎?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走路的男子多的是!
她就不信,她孫窈找不到一個比蘇柳更加合乎自己眼緣之人。
二人,可不就是蘇柳和孫窈嘛。
這一下,輪到蘇柳怔住了。
自從第一次被孫太醫和自家爹孃強押著和孫窈見面,二人便開始不停地掐架。
他一開始還顧及孫窈是個女子,便讓著幾分,奈何幾日下來,他不得不承認,有些事情男子未必比得過女子。
故而也就少了幾分小心翼翼,從一開始的“回應”幾句,漸漸演變成孫窈說他一句,他能回兩句。
孫窈雖說在女子裡面算口齒伶俐腹有詩書,但他到底平素接觸的都是三教九流之人,任憑什麼粗話渾話,又或是講道理,真說起來,孫窈未必說得過他。
只平日裡二人吵鬧歸吵鬧,卻從未見過孫窈這般氣惱。
這一下,蘇柳也知道是真的不好了。
若是按照他最開始的計劃,若是能夠讓孫窈知難而退,那便算是大功告成。
他對孫窈當真沒有什麼好感為其一,其二便是他覺得自己如今還是大好年華,不想被束縛。
走到這一步,本還是喜聞樂見才對,他該歡歡喜喜地將那枚先前怎麼送都送不回去的玉佩飛速解下,然後雙手奉上,更甚者還得叮囑孫窈一聲,“這玉佩可要掛好,可千萬別隨便塞男人懷裡了。”
哦,不對。
塞男人懷裡也行,誰都行,別是他就行。
可是,不知道為何,真到了這一刻,他心裡突然有些慌了。
就好像有什麼習以為常的東西,突然要離自己而去。
蘇柳覺得這種感覺很陌生,也很害怕,他身體心裡都本能地排斥,可手卻不聽使喚的,不願意去解下那塊玉佩。
不僅不願意解開,更是死死地攥緊,就像是害怕被人搶走了去。
見蘇柳半天沒有動作,孫窈忍不住自己主動上前,攤開手,“給我玉佩。”
她語氣冷淡,再不似過往那般即使是吵架也是熱烈的。
她的手生得很美,手指細長,手掌瑩白,放在陽光下,宛若一塊上等的羊脂白玉。
蘇柳的心莫名的跳漏一拍,嘴角動了動,還想拿什麼話來反駁,卻驀然發現對方眼角處的紅。
他的心瞬間懸了起來,關心的話不由自主地脫口而出,“你哭了?”
孫窈冷冷一笑,“哭?你想多了。別廢話了,趕緊把我玉佩拿給我!”
她說著,也不管蘇柳應不應,直接自己動手過來搶。
蘇柳心神還在她那雙泛紅色的大眼睛裡,一時間沒有想到她會這般,等到她的手往自己腰間探去時,下意識地去擋。
“幹嘛?”孫窈冷聲呵斥,“青天白日,搶人財物?要不要我報官評理?”
蘇柳被她這話問得有些懵,卻也終於回過了神來,一時間又好笑又好氣,“這塊玉佩我帶在身上三年,豈是你說拿回去就拿回去的。”
還報官,虧她說得出口!
“你帶了幾年就是你的?”孫窈冷笑,“你叫它一聲,你看它會應嗎?”
蘇柳:“……”
他嘴角抽了抽,很想回這人一句,要不你叫它一聲,你看它應不應你。
可是一想到孫窈眼角的紅,這句話卻是怎麼都說不出口了。
只緊緊地捂住,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