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水,月華如練。
蘇檀躺在院子裡的搖椅裡,盯著頭上的一閃一閃不算多,但也清晰可見的星辰,突然覺得要是可以提前過上養老的生活該有多好啊。
怪不得以前那首她小學時風靡一時的歌詞寫到,“又是一個安靜的晚上,一個人窩在搖椅裡乘涼,我承認這樣真的安詳,和樓下老爺爺一樣……”
想到這兒,蘇檀情不自禁地哼了兩聲,“哎~”
誰知,話音還沒有吞回喉嚨裡,耳畔突然傳來一道陰仄仄的聲音,“你倒是過得悠閒?”
蘇檀:“?”
蘇檀:“!”
她覺得如果心臟可以變形,那麼她現在絕對是“方形”,因為她現在真的很“方”啊!
神他喵的,蕭逐野怎麼來了啊?
這一整天,邱青兒那兒不都忙乎得不亦樂乎嗎?難不成這都沒有留住他?
難不成,他真的不行了?
下意識地,蘇檀在如此危急之際,還不忘去看蕭逐野身體的某處。
只差一寸,眼神就要瞥到了,卻聽得頭頂冷冽的聲音再度響起,“你在做什麼?”
蘇檀終於反應過來,就差一個滑跪倒在蕭逐野的面前了。
但她還是沒有忘記語言的藝術,“屋裡悶,妾出來吹風。”
蕭逐野眸子閃了閃,盯了蘇檀看了好一會兒,“再搬一把椅子過來。”
在一旁侯著的,被蕭逐野吩咐了不準隨意開口的秋蟬領命而去。
蘇檀眨了眨眼睛,不是,這是什麼章程?
很快,秋蟬便將椅子搬了過來,蕭逐野瞥了蘇檀一眼,長腿一邁,便在躺椅上躺著了。
蘇檀:“……”
艹,怎麼感覺這狗東西一躺,莫名地躺出了一種氣勢?
“你不躺了?”蘇檀還在想著,蕭逐野突然轉頭乜了過去。
蘇檀訕訕一笑,“這就……”
“若是不想躺,便給我按按頭罷。”蕭逐野不等蘇檀說完,便打斷了她的話。
蘇檀幾乎欲哭無淚,她現在躺還來得及嗎?
很顯然,蕭逐野的眼神告訴她,這不可能。
蘇檀只好在心裡嘆了一口氣,認命地給蕭逐野按頭,等到手痠的那一刻,她終於明白什麼叫做“一念天堂一念地獄,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如果上天再給她一次選擇,她一定會……
“罷了,停下吧。”就在她幾乎欲哭無淚時,蕭逐野的聲音幽幽傳來。
這一瞬間,蘇檀感受到了什麼叫做“如聽仙樂耳暫明”。
她趕忙收回了自己痠痛的手,生怕自己再多裝模作樣問一句“爺好些了嗎”,這狗男人就讓自己再按上半個時辰。
蕭逐野見身邊的人像一隻兔子般地回到一旁的躺椅裡,唇角不由掛了一絲幾不可見的弧度。
就她這沒有二兩氣力的手,哪裡是按摩的料,尤其是到了最後幾下,就跟貓撓的似的。
但不可言喻的是,他現在卻仍是覺得原本脹痛的腦袋,此刻已經舒解了不少。
蕭逐野雖然沒有說話,但蘇檀向來察言觀色慣了,直覺告訴她現在應該可以開口了。
於是乎,她將身子往蕭逐野那邊側了側,臉上帶著幾分小心翼翼和忐忑不安,“爺今夜怎麼這麼晚過來含光院了?”
“怎麼?爺不可以來?”
蕭逐野不愧是蕭逐野,一開口就能將人給懟死。
好在蘇檀也不是沒有料到,她搖頭,語氣乖巧得像是一隻人畜無害的小白兔,“不是,妾就是有點意外。”
也不是她非得上趕著去問蕭逐野什麼,而是她得套點兒資訊出來,畢竟以邱青兒那麼大陣仗,結果蕭逐野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