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大口吃飯,因為太高,脖子壓得很低。
看起來生動極了。
夏至坐在一邊,小口喝水,安靜的看謝寧吃飯。
可能是陽光曬著男人的後背,有點熱吧,
夏至眼睜睜的看著謝寧的耳根,慢慢變紅。
....
*
下午兩點半,兩人又去了一趟教材書店,依然沒有開門營業。
謝寧將夏至送到校門口,看著她上了車。
他沒回宿舍,直接去上下午的專業課。
夏至下午沒課,上車後有些懨懨的。
因為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哄謝寧搬出宿舍,有點懊惱。
算了,下次在找機會去他宿舍吧...
正要回家,又接到了枇椰的電話,約她去會所做美容。
精緻的大小姐,美容護理是必備的。
夏至的車...在快到家的兩個街區外,掉頭。
越來越遠.....
*
晚上八點,夏至和枇椰做完護理、吃完晚餐,開開心心的回到家。
小洋樓院子門口,夏至剛下車,身後忽然射過來一道明亮的車燈。
誰呀,這麼討厭。
夏至擋著眼睛轉身,那道車燈立刻熄滅。
路燈下,停著一輛騷氣十足的黃色超跑。
車門被毫不憐惜的推開,駕駛座的男人黑著臉下來。
誇張個性的寶藍色飛行員外套,內搭黑色背心,黑色超大闊腿褲,褲腳扎進鉚釘皮靴裡。
刻意打理得凌亂的刺蝟頭,兩邊鬢角剃得貼著頭皮,單看髮型,就很不好惹。
劍眉,高鼻,淺粉色薄唇。
眉釘和唇環在路燈下刺眼邪性。
是蔣翼飛。
夏至捂住嘴,終於想起自己忘記了什麼。
...
*
夏至心虛的走過去,仰起臉朝蔣翼飛軟軟的笑。
自知理虧,她便裝得格外的乖,
“飛哥哥,晚上好呀~”
“呵,”
男人從鼻腔裡哼了一聲,
“夏至,你挺牛啊!晾老子一整天!”
夏至是真的忘記了。
昨晚在派對本來就喝了很多酒,還發生了一些...特別刺激的事情,讓她腦子有些混亂。
就...把蔣翼飛接她吃飯的事,忘到了九霄雲外。
但此時,解釋明顯是蒼白的。
夏至咬了咬唇,朝男人又走近了些。
像和爸爸撒嬌時一樣,拉住蔣翼飛的外套下襬,輕輕搖了搖。
避重就輕、轉移注意力,
“那你怎麼一天都沒給我打電話呀?”
蔣翼飛居高臨下、冷冷的睨著她,
“我為什麼要給你打電話?哪次不是我主動給你打電話的?”
“是你求我幫忙!還要我舔著臉找你?”
“我倒是要看看,你夏小姐到底記不記得有我這麼個...朋友。”
說到朋友兩個字的時候,蔣翼飛臉上扯出一抹自嘲的笑。
*
夏至低著頭,心虛極了。
“對不起,蔣翼飛,我們明天重新約,好不好?”
“不用了。”
蔣翼飛扯回自己的衣襬,轉身拉開車門,
“我他媽也真是,魔怔了。”
蔣小爺縱橫S市這麼多年,從來都是被女生追捧著,千方百計的想要接近他、得到他。
在夏至面前,他竟然變成舔著臉的那個了。
想到自己在她家門口,傻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