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翼飛處理完傷口,撿起被夏至放在一旁的外套,胡亂披上出來。
停在夏至車前,笑得一臉邪氣,
“小夏至,你和裴餘歡一級,今年20歲?”
夏至點頭,不知道他說這麼幹什麼。
男人呲了呲牙,
“我23了,你應該叫我一聲哥哥。”
夏至看一眼不遠處的黑衣人,抿了抿唇,沒出聲。
臉上明晃晃的寫著,‘算了,你人多,我不罵你。’
“哈~”
怎麼有人,能把心裡的想法全都寫在臉上啊。
這也太乖了。
蔣翼飛單手撐在車頂,低頭往裡湊近了些,
哄道,“小夏至,咱倆今晚算是出生入死,讓你叫我一聲哥,就這麼為難嗎?”
他說得倒挺禮貌委婉。
但扣著夏至的車不放,擺明了一副‘你不叫哥哥,今晚就別想走’的架勢。
夏至一向能屈能伸,朝他淺淺一笑,
“哥哥~”
“嘶,真乖~”
接著,夏至開口問,“那哥哥,我今晚救了你一命,你又該怎麼報答我呢?”
救他一命?蔣翼飛皺眉不解。
難道她指的...是帶自己來這種破診所包紮嗎?
夏小姐的便宜,果然不是白佔的。
嬌滴滴的人間富貴花,軟軟甜甜的喚一聲哥哥,她提什麼要求,男人也是要答應的。
蔣翼飛習慣性的,用中指摸了摸自己的唇環,
“小夏至,你要什麼?哥哥一定報答你。”
男人看了一眼身後的診所,忽然對夏至眨了眨眼睛,
“要跟哥哥玩兒花的,也沒問題,只要事後帶哥哥來治療,就行了...”
誰要跟他玩花的啊!
夏至又生氣,又羞憤,乾脆伸手將男人用力往外一推,
“你記著欠我個人情就行了!”
關車門,讓司機開車,揚長而去。
*
看著白色保姆車開走,蔣翼飛臉上邪氣的笑慢慢消失。
男人轉身,已然恢復了一臉陰翳。
蔣翼飛低罵一聲,一腳踢在眼鏡黑衣男人的腹部,不解氣,又補了兩腳。
男人被踢的鬢角冒冷汗,卻只敢低著頭,不敢出聲。
“草,”
蔣翼飛撥出一口氣,“你他嗎怎麼不等小爺死了再來?”
男人從地上起來,臉上沒有半點情緒,
“對不起,少爺,我們的人怕影響您和夏小姐...跟的遠了..以後不會再犯。”
蔣翼飛出了氣,也懶得再計較發生過的事情。
他朝夏至離開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找兩個人跟著她。”
男人有些驚訝,“是保護夏小姐嗎?”
“小爺在你心裡,是什麼色坯嗎?”
蔣翼飛沒好氣的道,“今晚動手的四個人裡,有一個認識夏至。”
話說到這裡,黑衣男人立刻懂了。
“好的少爺,我會叫人好好盯著...把那人揪出來。”
“嗯。”
*
保姆車上,夏至懨懨的吩咐張司機,
“一會兒送我回家後,辛苦你再去一趟唐宮,我的包落在那兒了。”
“好的夏小姐。”
張司機欲言又止,終於還是冒昧開口,
“夏小姐,那位蔣...可是真正的黑道,最好還是少接觸這樣的人...”
夏至‘嗯’了一聲,沒有解釋。
要是從前,眼高於頂、自視清高的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