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宗門裡的。
宗門內最苦最累的活都是他們來幹。
“唉,終於回來了,累死我了。”
一處小屋內,一名雜役弟子坐在鋪了一層褥子的石床上,捶著腿,有氣無力的說道。
“你去幹嘛去了?今天你不是沒事嗎?”另一個石床上的人說道。
“別說了,早上我去飯堂,被一名外門弟子叫住讓我送東西,唉。”
“送東西?送去哪個峰?”
“御獸峰。”那個雜役唉聲嘆氣。
“御獸峰?那你可真倒黴。”那個人露出了同情的目光。
“誰說不是,好不容易休一天,擺攤會沒逛,還被叫住跑腿。”說著,臉上露出了憤恨的表情,“要是外門弟子我看那些人還敢不敢隨便指使我們。”
“......別說了,誰讓我們是最末等的雜役,好好休息吧。”
“你有沒有聞到食物的味道?還挺香。”
這時,最邊上床上蓋著被子的人動了動。
那兩個說話看了過去。
剛回來那個人斜了那邊一眼,“睡覺呢?”
另一個人聳聳肩,“應該是吧,一直沒動。”
“昨天該不會又去小樹林鍛鍊了吧。”剛回來那人撇撇嘴。
另一個人表情不屑,“人家不認命唄。”
“嘁,真以為自己是天命之子呢,要有那命還在雜役峰待了七八年?”
他們雜役弟子為什麼是雜役弟子,就是因為沒有修仙的天賦唄。
一個房間有四張床,都在一面,可以住四個人。
“我睡覺了,一會他起了讓他把地掃了,修煉也不能不幹活是吧。”說著,那人露出了壞笑。
另一個人也笑了笑。
房間裡沒了聲音。
背對著他們的人,緩緩睜開了眼睛,只見他眼裡沒有一絲睡意。
他坐了起來,起身把被子疊好,把一個東西抱在了懷裡。
另一個床上了的人瞥了他一眼,“黑子,今天到你掃地了。”
那乾瘦的少年低著頭說了一句知道了,就出去了。
屋內的人撇撇嘴,又躺到了床上。
如果雲辭在這裡,就會發現這個黑子就是買他吃的的非常瘦的那個小少年。
黑子沒有先掃地,而是找了一個不易發現的地方,開啟了手裡用布小心翼翼包著的東西。
黑子拿出一個鬆軟的包子,包子很白,和骨瘦如柴還黑的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黑子吃了起來,一口一口無比珍惜。
吃完,看了看還剩五個包子,他給小心翼翼包了起來,藏到了牆洞繼,用石頭蓋住。
回去掃完地,就去了洗衣房。
這裡有好幾間屋子,中間有一個水井,有好幾個穿著雜役弟子服的人,端著盆子從這些房間裡進進出出。在外面打著水洗著衣服或者床單被褥。
黑子默默的進了裡面,端了一盆衣服出來。
裡面裝滿了外門弟子衣服,盆子都要比他重了。
走到外面,放下盆子,接了水後,蹲在一處就開始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