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她是裴熠詞也想要搞的女人,他沒道理不攪和攪和。
最好是把水都攪渾。
誰都別想清白抽身。
富家子捻了支打火機,點根菸,說:“會不會是她跟你玩欲擒故縱,故意釣著你?”
“不是。”詹墨濂否決:“是裴熠詞跟她簽了南洋獨家經銷權。”
“呵喲。”富家子起勁,戲謔道:“看來,是叔嫂倆人強強聯手圍剿你啊。你當初就不應該去招惹裴熠詞這個瘋批,搞得現在南洋的市場都快被他獨吞了。”
詹墨濂胸腔暗暗淤氣,不想說話。
六年前,裴熠詞初到南洋投資企業,頗得他舅父的賞識青睞,佔盡了他的風頭與光芒,他便惱火的從中使絆,耍了點卑劣手段讓他的專案出現一些問題。
於是在這之後,裴熠詞也瘋狂的對他展開一系列的報復性打壓。
像殘暴不仁的君王一樣,全不似表面的謙謙如玉。
……
珠悅灣。
偌大安靜的書房裡,時不時傳出茭杯擲落到桌面的聲音。
凌澎站在門外,瞧見自家老闆已經擲了七遍,全是陰杯,陰杯,陰杯……
陰得整座珠悅灣都籠罩著老闆的怨氣。
真不知道他到底又是在求什麼?
這兩瓣小月牙,就真有那麼神靈嗎?
“老闆……”他小心翼翼的開口,生怕自己等下也被摔成兩半:“那個,你明天不是要回港城嗎,還有沒有別的東西需要帶的,我去幫你整理整理。”
“不用。”裴熠詞神情陰戾的攏緊那對小茭杯,“把門關了。”
“好,那您記得早點休息,我先回去了。”凌澎幫他把書房門掩緊。
心在想,老闆今晚要是再擲不出聖盃,可能都不睡覺了吧?
唉,早就勸他那晚留下來和聶小姐過夜,偏不聽。
現在好了吧,劇情被自己堵死,走不下去了,就在這裡求神求佛的,有什麼用?
與此同一時間。
青芙鎮那邊。
聶驚荔捧著手機,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聶賀塵今日打來好幾通電話,提醒她明日必定要赴港,容不得她再找藉口拖延。
而且又特別交代,明晚裴家所有人都會在場,千叮萬囑她得離裴熠詞遠一點,別不小心觸碰到他的逆鱗和禁忌,惹些沒必要的麻煩。
然後還說,肖含漪想讓她留在裴家住幾日,跟裴氏大公子先培養培養感情,避免到時候結婚了還那麼生分。
聽完這番話,害得她今晚都睡不著了,完全不敢去想象,等明夜見到裴熠詞,她該用什麼樣的姿態去面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