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它下一顆的味道會不會驚豔些,然後就莫名其妙的形成一種閉環,讓我反覆愛上。”
“是嗎?”裴熠詞好奇的掐一顆剝開。
他從未聽過,有人會用探索欲來形容荔枝的口感。
今日再度在聶驚荔這裡趕了趟新鮮。
聶驚荔繼續抒發己見:“對啊,我是這麼感覺的。不過,我之所以喜歡它,也有可能是因為它比較了能吧?畢竟人對珍稀罕見的東西,總是懷有一種特殊的痴迷心理。”
“了能?”多麼生僻小眾的形容。
然,這兩字,經聶驚荔的嘴裡說出來,卻顯得無敵可愛,裴熠詞似乎聽見自己心底深處有繁花綻開的聲音。
他表示贊同:“確實。”
言語間,果殼在他掌中分為兩瓣,晶瑩剔透的果肉似白玉圓潤,汁液飽滿如凝脂。
他垂眸淺嘗一口。
聶驚荔迫不及待詢問:“怎麼樣?好吃嗎?”
“嗯,風味獨特。”少年神情嚴謹認真,像權威的美食鑑賞家作出評價:“甜中微微酸澀,很解膩。”
“看來,咱們是同道中人,都有相同的見解。”聶驚荔有絲小竊喜,如同遇到人生知己般,侃侃而談:“這要是那株母樹結的荔子,一顆都能拍出天價呢。”
“而我姑婆這株,雖是第三代的掛綠,但一顆應該也能賣好幾百,你算有口福的。”
“不過,話說回來,我還沒吃過幾十萬一顆的荔枝呢,也不知道是什麼仙丹滋味。你吃過沒?”
“沒。”裴熠詞坦言。
末了,他情不自禁又說:“以後若有機會,我請你吃。”
就幾十萬一顆的荔枝而已,他有錢。
聶驚荔不清楚他的家族底蘊有多雄厚,權當他在開玩笑。
“那株母樹,可不是年年都會結果。”說著,她看落日沉得只剩一道金線,拎過竹籃子,講道:“天黑了,我肚子有些餓,先回家吃飯吧,改日再帶你過來玩。”
家裡煮的那碗菜粿,肯定坨了。
“好。”
裴熠詞頷首,身高目測在一米八七之上,亦步亦趨跟在她小小的身影后面,目色沉澱著思緒。
半晌,他終於問道:“青芙鎮有沒有什麼比較好吃的美食?”
“有啊,老街有家啫啫煲很好吃,十里八鄉出了名的。”
“那咱們現在去看看,怎麼樣?我想請你吃晚飯。”辛苦她爬樹摘荔枝了。
“啊?”聶驚荔羽睫忽顫,漂亮的小臉蛋燙燙的,婉轉拒絕他的心意:“不用,我家冰箱有很多菜粿,都還沒吃完。”
“什麼菜粿?”
“就是用粘米做的大餃子,也叫冬節鴿。”
裴熠詞後知後覺,應該跟中午他外婆蒸給他吃的那種薯粉粿差不多。
只是,還有一個問題,他很困惑:“從冬節,留到現在的?”
“不是,想吃隨時都可以包。”聶驚荔放慢步履,勾頭睇他,一雙略顯清冷感的眼睛含著兩分嬌俏淘氣:“你該不會沒吃過,也沒見過吧?”
“嗯,沒有。”他每次都回答得非常自然,絲毫不窘迫。
“那等下,我送一盒給你,讓嬸婆煮給你嚐嚐。”
話題驟然從請她吃晚飯,演變成她送他冬節鴿。
裴熠詞反而感到有趣,欣然接受:“好,謝謝你。改日,再請你吃飯。咱們正式交個朋友吧,荔囡。”
幸好此刻天色已暗,沒人發現,聶驚荔的耳朵,紅得跟竹籃子裡的荔枝似的。
她木訥的點了點小頭顱,嗑嗑巴巴應道:“……好。”
回去的途中,倆人在車內互換聯絡方式。
聶驚荔先拿出手機,劃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