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荔子酒館到珠悅灣,聶驚荔的雙腳,全程沒有沾過地面,一路都是裴熠詞抱著她。
這種前男友,上哪找?
恐怕再也找不到第二個像他這樣的了。
不過,他會不會是糖衣裡裹著砒霜呢?先使勁的溺寵著她,之後等她完完全全愛入骨髓,成為無法剔除的一部分,他再開始施虐?
答案應該……是。
他絕對含有報復心理。
否則,哪個正常男人被甩後,還甘願這麼委屈求全?
然,無論他是出於哪種心理,她也想沉迷當下,不計後果。
身體陷入綿軟的大床,浪漫氛圍感的睡眠燈,散發出柔和光線。
聶驚荔的腹痛,已緩解許多。
男人遒勁的手臂從枕頭與她後頸之間穿插而過,把她捂進懷裡。
一氣呵成,做得非常熟練。
果然要多睡睡,才有經驗。
“我今天,在老街碰見許銳鳴。”他忽然說,聲線極輕,如同新婚燕爾聊著私房蜜語。
聶驚荔懨懨欲睡,潛意識回應:“然後呢?”
“他想和我攀關係,我沒搭理。”裴熠詞拇指腹廝磨她嘴角,聯想到一些事情,揣測問:“之前,你突然跟我提分手,是不是因為他跟你爸打小報告?”
一語即中。
聶驚荔心臟顫跳,緊緊閉眼,不想露出破綻,也不想讓他瞧出滿眸悔色。
她冷漠說:“這重要嗎?分都分了。”
“確實不重要。”裴熠詞彷彿棄掉執念,開闢新道路,蠱佞邪痞的說:“分不分,你都在我懷裡。”
他意氣風發,比鮮衣怒馬的少將軍打了場勝戰歸來還要榮耀光彩。
聶驚荔的眼角反而悄悄濡溼,將臉頰埋進他胸膛,在衣服上輕輕蹭兩下,胳膊兒軟綿綿的摟住他腰身,沒再言語。
裴熠詞喜歡她這種乖,喉嚨不自覺暗啞:“我先解下皮帶,別硌到你。”
他身軀往後挪退幾寸,騰出空隙,單手抽掉抵到她小腹的皮帶,隨意扔向地板。
緊接著,大掌探進衣內,焐著她肚子,一圈一圈的迴圈揉按。
雖無任何技巧可言。
但挺有效果。
聶驚荔如墜雲端,越來越依賴他的服務,很快將陳年舊事拋之腦後,主動黏緊他。
翌日醒來,完全不知道裴熠詞昨夜有多難受。
只見他一大早就去浴室衝了三遍冷水澡。
像誤食情果似的難以控制。
聶驚荔後知後覺自己闖禍,規規矩矩裹在被窩裡,一個大氣都不敢喘。
裴熠詞總算冷靜下來,從衣帽間抓件休閒的短恤衫套上,說:“還疼麼?我去學煮粥,熬一碗給你喝。”
“不疼了。你想煮什麼粥?”
“你想喝什麼粥,我都可以學。”真正愛一個人,會洗手為她做羹湯。
“那我想喝鹹香粥。”聶驚荔歡快點餐。
“鹹香粥?”
她總是能冒出那麼多他未曾聽過的東西出來。
彷彿無窮無盡。
“就粥裡面加瘦肉,香菇,鹹豆乾脯的那種鹹香粥。”聶驚荔說。
“好,我讓凌澎買食材過來。”裴熠詞拿起手機,準備打電話。
聶驚荔及時補充:“但要本地的鹹豆乾脯,才有那種味道靈魂。”
“長什麼樣?”裴熠詞好奇。
“就一條一條,薄薄扁扁,脆鹹脆鹹。”聶驚荔生動描述:“煮進粥裡,又有點小嚼勁。”
裴熠詞聽完,更懵:“……”
只能等凌澎買過來,才知曉了。
……
凌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