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她很瞭解?”
裴競琢眸光沉靜的望著裴熠詞,又捏起昂貴的定製款打火機,指腹輕淺的摩擦著砂輪,再度點燃一支棕金色香菸緩緩神。
他原本覺得,倘若聶驚荔是個知書達理又溫馴聽話的女孩,那麼跟她約法三章,聯姻後相敬如賓的生活著,誰也不干涉誰的私人空間。
那他是可以接受這樁婚事的。
但如今聽裴熠詞這樣講,他不禁有些猶豫起來。
“略有所聞。”裴熠詞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畢竟聶驚荔太漂亮也太招惹人喜歡了,他怕裴競琢跟她接觸相處久了也會動情。
他煽風點火說:“她在粵城,玩得挺花。許多富家公子,都被她玩弄過。”
“有這事?”裴競琢的眉宇,自始至終未舒展過。
裴熠詞慢條斯理的回道:“千真萬確。不僅如此,她脾氣又暴又野,聽說之前有個富家公子腳踏兩條船,被她知道後,一棍打進醫院躺了三個月。”
“哥,你最好小心點。”
他扭曲事實:“她在媽的面前,很會裝乖,你可別被她一副純潔無瑕的小白花表象給欺騙了。”
裴競琢心胸煩躁的吸了一口煙,估計已經在重新考量。
裴熠詞掌心捻玩著那對小聖盃,持續添油加醋:“我敢肯定,等你倆結婚後,她若是知曉你有個愛不釋手的初戀情人,絕對會像惡女那樣天天找茬,鬧得你不得安寧。”
“甚至,狠毒起來,有可能把你和溫蘺都扒層皮。”
“而且,你應該也明白,咱媽絕對是站在她那邊,為她撐腰的。你要慎重考慮清楚,不能這麼草率就答應結婚。因為她並非什麼落魄灰姑娘,不可能乖乖受你掌控。”
“行,我再想想。”裴競琢抬指揉揉泛疼的太陽穴,顯然被成功洗到腦髓:“媽讓我明日帶她出海玩玩,你若無事,就同我一起去。”
“明日下午,我要回粵城。”裴熠詞詭計多端,以退為進:“無法陪你去。”
“早晨出海。”裴競琢鄭重說:“媽也講了,聶驚荔明日下午要返粵,不會耽擱太多時間。之後,你幫我送她回去。”
“沒辦法,我不討喜這個嫂子,你自個送。”
“你……”裴競琢沉下臉色:“現在自立門戶,連兄長的話,都不聽了?我明晚還要趕回澳洲,下個月再回來,你在粵城那邊,順便幫我多觀察觀察她。最好收集些資料證據,讓媽看看她的真面目,打消聯姻的念頭。”
“行吧。”裴熠詞見好則收,裝得十分勉強,演技可以賽過金像獎影帝了:“看你日夜為情所困,我這個做弟弟的,總得為你赴湯蹈火一次。”
……
日色漸漸昏黃。
聶驚荔躲在臥室做了好多遍心理建設,才敢開啟房門走出來。
她怕裴競琢是個不好溝通的男人。
可再難搞,始終還是要硬著頭皮面對。
“你就是聶驚荔?”
剛走到客廳,便撞見裴競琢單獨一人坐在沙發那裡,烏眸深邃,猶如豺狼虎豹似的審視著她。
聶驚荔站定雙腳,用平靜的聲音回應他:“對,你好,裴先生。”
“不必那麼見外,叫我名就行。”免得被他媽聽見了,又訓他。
“好,競琢。”聶驚荔沒跟他矯情。
但奈何她聲線清軟,給人的感覺很乖。
果然應驗了裴熠詞那句話,長著一副純潔無瑕的小白花模樣。
“這邊坐。”裴競琢紳士風度的邀請她坐到旁邊沙發。
聶驚荔慢步走過去。
裴競琢又開口:“我媽讓我和你多培養培養感情,不知你介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