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了七年之久,是時候索取。
“我不明白……”聶驚荔想裝傻充愣。
門把手又咯嚓轉動。
但因被反鎖的緣故,在外面擰不開。
裴競琢暫時放棄,轉身踱去書房找備用的電子鑰匙開門,卻見肖含漪下樓了,他乾脆也不演了,從煙盒抖了根香菸,獨自佇在書房窗邊抽起來。
聶驚荔不知道他走了,身體始終繃得緊緊的,有點蠢蠢欲動的想和裴熠詞做這個交易。
可是,她若守不住防線踏出去,那就完了。
“求你了,裴熠詞,放過我。”她憋紅眼眶,眸底淚光漣漣的仰望著他。
好似月亮上的玉兔子,不小心掉進人間的陷阱,悽楚可憐,又孤助無援。
裴熠詞力道漸松,明知是她的小伎倆,最終還是心軟。
他放開她,靜靜聽著門外動靜,感覺裴競琢不在,才說:“沒事,我哥走了。”
他現在的人格很複雜,既讓聶驚荔覺得十分危險,又覺得有他在身邊才是最具安全感的。
……
房門開啟。
廊道果然空無一人。
裴熠詞替聶驚荔捋捋微亂的髮絲,之後邁著一雙筆直的大長腿,明目張膽的走出臥室。
經過書房時,他往裡瞧了眼,睨見裴競琢正站在窗邊抽菸。
他抬手叩叩門板,喚道:“哥,見過嫂子沒?”
裴競琢轉過頭,不知道他從臥室那邊來的,便蹙著眉宇說:“是媽派你上來監督我?”
“那倒不是。”他從容淡定的走進去,“你都二十九快奔三的老男人了,誰還會再來督著你。我只不過是順嘴問問。”
“我老?”裴競琢不愛聽這句話,“也就大你兩歲,少幸災樂禍。”
說著,他將煙枝蘸進菸灰缸裡,口吻沉沉:“你怎還不回粵城?那個聶驚荔,你感覺如何?”
裴熠詞陷進檀木圈椅,神情慵懶邪性:“除了漂亮,一無是處。娶在家裡當花瓶還行。”
“可媽說,她釀酒特別好喝。”
“媽又沒嘗過,少聽她瞎扯。”裴熠詞儘可能的往壞處講:“我看聶驚荔,就是個嬌生慣養的金枝玉葉,以後咱們家,肯定會雞飛狗跳,你做好心理準備。”
裴競琢的眉頭,驟時擰得更深,他平時最厭惡的就是囂張跋扈的女人。
“但咱媽,偏把她當塊寶。”裴熠詞是個會挑撥離間的男狐狸,“你以後想偷偷出國幽會一下,肯定不好搞。”
他給裴競琢洗腦髓,植入壞印象:“你若真要答應這樁聯姻,就最好把那個女人藏緊一點,不然以聶驚荔的性子,我感覺她很會去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