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有,伯母。”聶驚荔急忙打斷她的聲音:“我不認識他,這是第一次見面。”
“哦,那可能是我記錯了。”肖含漪和藹微笑:“我母親也只是跟我提過一次,說阿熠去你姑婆的荔園摘過荔枝,我以為你們見過。”
“沒有。”聶驚荔繼續睜著眼睛說瞎話:“我七年前,都不在青芙鎮。”
撒謊精。
裴熠詞正好路過花廳,聽見她這話,又忍不住腹誹了句。
肖含漪看他今日頻繁下樓走動,好不容易消退的火氣又浮了上來,說:“阿熠,你要是事務繁忙,就回粵城去,別在家裡亂晃悠衝撞到你嫂子。”
“她又不是弱不經風的嬌花,我能衝撞到她?”他若無其事般的倚在珍珠白的羅馬柱旁,手指握著一杯剛磨煮的咖啡,亦正亦邪。
肖含漪一陣傷神,停止偏見:“行了,你不要講話,媽媽頭疼,真是怕你了。”
她需要弄點百花油擦擦腦。
裴熠詞恢復正經神色:“我哥幾點到家?”
“你自己打電話問問,我也不清楚。”肖含漪沒功夫理睬他。
裴熠詞垂眸,盯著手機螢幕,說:“如果他今天還不回來,這場聯姻,就取消了,別耽誤人家女孩子的終身大事。”
“你……”
未等肖含漪再訓他兩句。
男人已經轉身,朝著電梯廳那邊走去。
肖含漪作罷,將數落的言辭吞嚥回去,改對旁邊默不吭聲的聶驚荔說:“阿荔,你千萬別聽阿熠亂講。阿琢昨夜已跟我再三保證過,他今日絕對會回來,你再耐心等等。”
聶驚荔溫馴的點了點頭顱,但開口卻帶著自己的一抹態度與立場:“無論他回不回來,我明天下午也要回粵城了,酒館有很多事情要忙。”
“伯母明白,這次是阿琢對不住你,等他回來,我定好好訓他。”
訓不訓,聶驚荔根本不在意。
她此時此刻,滿腦心思,全都綁在七樓那位主的身上。
以致於她無心思再學插花:“伯母,我有些困,想先回房歇會。”
“好,今日起那麼早,去歇會吧。等睡醒,阿琢應該傍晚也到家了。”她始終不敢那麼肯定。
說明裴競琢也有意在躲這樁聯姻。
聶驚荔嘴角微微翹起,內心陰霾消散,邁著輕快的步子乘上電梯。
末了,前腳剛踏進裴競琢的臥室,腰肢立即被一股勢不可擋的強悍力量狠狠擒住。
她嚇得小臉青白,待看清眼前男人的清俊容顏後,她心跳加速,咒道:“你瘋了嗎,裴熠詞!抱我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