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再次選擇沉默。
因為……應該不可能再複合了吧?
儘管昨夜又糾纏了那麼一下下,但等下個月裴競琢回來,或許就直奔領證結婚了……
……
回到小酒館,正值晌午。
六月尾的豔陽天,蟬鳴聲聲囂喧。
聶驚荔抬頭看看天空,第一次感覺太陽這麼刺灼,灼得她眼睛生疼,連心臟也疼。
她率先從副駕駛座下來。
裴熠詞跟隨在她身後。
這是他第一次進她的小酒館,之前都是派凌澎過來替他光顧。
聶驚荔念他開車那麼累,特地引他到酒室,從酒室的一個小樓梯,帶他直接上到二樓的一間休息室,給他倒杯清水。
裴熠詞伸手接過,飲了口,隨後說:“我想喝掛綠荔枝酒。”
聶驚荔擰了下秀眉:“你等會還要開車回去,喝什麼酒。”
那小語氣,像妻子在管自己的丈夫。
“還有,你媽不是說,你現在很厭惡荔枝嗎?”
“我若真厭惡,怎會再親你。”裴熠詞明確表達:“我現在真的很想喝,幫我弄一杯。”
七年前,他確實有段時間對荔枝有很強烈的過激反應。
不過,那主要是因為他母親的一位朋友的女兒,擅自帶了一小籃子荔枝來探望他,才讓他產生那麼大的情緒和厭惡感。
聶驚荔面頰臊臊,“可是……”
“我今日留在這邊住一晚,不回去。”裴熠詞又說。
“你意思是要在附近酒店開房?”聶驚荔的心臟,莫名跳得很快,“還是去你外婆家?”
“我想在你這裡,可以嗎?”他嗓音浸過清水,更顯雅潤溫徐。
聶驚荔微微偏開視線,很難抗拒的說:“我這裡,又不是旅館。”
一般說這樣的話,就是同意給他留下來過夜的。
“我付你住宿費。”談錢,更有利於感情發展。
“就按酒店總統套房一晚的價格,如何?或者雙倍。”
好誘惑的數額。
聶驚荔怎麼可能將金錢推之門外,那可是非常不尊重的行為。
她即刻切換了副小嘴臉,體貼的供著他:“好,我尊貴的上賓,你要喝什麼酒水,我現在就去給你拿。”
說著,不等男人回話,便像只翩翩欲飛的小蝴蝶,步履輕快的跑下小樓梯。
其實,她哪裡真的在意這一晚的住宿費啊。
她只不過是想順著他的臺階,掩藏私心,合理合章的把他留下來過夜而已。
很快。
聶驚荔拿了兩瓶掛綠荔枝酒上樓。
她這間休息室,空間蠻大的,有床,有沙發,有浴室。
隔音效果也挺好,只要將門窗關緊,便自動隔絕街道外邊的車流聲和酒館的嘈雜聲。
而如果,將窗簾也拉上,那就更隱蔽了。
“你不陪我一起喝嗎?”見聶驚荔放下酒,將要走。
裴熠詞倏忽輕輕揪住她的裙襬,“陪我喝杯,嫂嫂。”
他似乎喊嫂嫂喊上癮了。
聶驚荔卻覺得這兩字從他嘴裡溢位來,更像是曖昧撕扯與禁忌誘惑的致命情話。
她不自由主定在原地,弱弱說:“我酒量不好。”
等下醉了怎麼辦?
會誤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