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接?”裴熠詞以為是哪個男生來找她。
因為他睨見聶驚荔給那人備註的名字,叫……風流鬼。
但幸虧聶驚荔解釋得及時,免他又控制不住胡思亂想。
她回答說:“是我爸。應該要來說教的,不用管他。”
“所以,那個二世祖,真去告狀了?”真沒見過這般齷齪之徒。
聶驚荔意興闌珊:“可能吧。不過,無論他如何阿諛奉承的去我爸面前刷存在感,也是白費功夫。我爸不可能會挑他做女婿。”
她自幼被嚴格要求著學習各種興趣班,什麼舞曲,繪畫,書法,琴棋,射擊,馬術……雖然每樣學得都是半桶水,可勝在天生麗質,是個美人胚子。
曾教過她禮儀的老師說,她即使捏條抹布安安靜靜的擦著花瓶,眾生的魂都能被她勾得顛倒。
她父親也曾說,以後若誰想求娶她,必須是要相貌出眾,品學兼優的鐘鳴鼎食的世家子弟,方能夠有資格列入花名冊觀察考慮篩選。
是以,像許銳鳴那樣不學無術的二世祖,聶賀塵也不可能合心眼。
裴熠詞緘默,後知後覺明白許銳鳴是想追求聶驚荔,卻因門檻太高,而攀不到這隻金貴的高枝鳳凰,才會如此狗急跳牆的亂斬桃花。
“做你爸的女婿,需要什麼條件?”他突然問。
聶驚荔腳步一滯,感覺自己遭那套欲擒故縱的小把戲反噬了:“你打探這種事幹嘛?”
“沒什麼,隨便問問。”
他同樣釣著誘餌,口吻雲淡風輕,好似真的只是問著玩兒的,神情彰顯散漫不羈。
聶驚荔心絃亂章,說:“我以後的婚姻,我自己作主。我想嫁給誰,就嫁給誰。他無權干涉。”
此番言辭,分明帶著幾分意氣用事。
裴熠詞聽得出,她可能跟他父親鬧過矛盾。
當然,這也是昨夜有聽到他外婆絮叨幾句她的家事。
據說在聶驚荔兩三歲那年,還不怎麼懂事的時候,聶賀塵就跟聶驚荔的母親離婚。然後分了筆財產給她母親,協議斷絕所有親戚關係往來和訊息。
並且,不允許前妻回來和聶驚荔見面相認。
於是,聶驚荔至今連自己的親生媽媽是誰都不知道。
甚至,很多親戚朋友也未見過聶驚荔的生母。
聽聞,聶賀塵當年是隱婚,金屋藏嬌。
後來公開聶驚荔身份時,大家都很震驚。
而最近,卻娶另一個女人進門了。
他外婆生氣說:“幸好當年,沒讓你媽和他訂娃娃親,不然可遭罪了,這個花心大蘿蔔。”
他母親和聶驚荔的父親,算兩小無猜的青梅竹馬,曾一起玩耍,也一起上過同所高中,後來再長大成熟些,便各覓姻緣,極少聯絡。
但他在想,他母親應該知道聶驚荔的媽媽是誰吧?
聶驚荔會不會……很想她媽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