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麴研成粉末,與荔枝肉攪勻。
隨後放進酒罈裡,封存糖化。
聶驚荔做到這個步驟時,忽然想到:“哦,對啦,這小壇荔枝,得放置兩三天,然後再加涼白開發酵一個月,才能蒸餾。今天是做不了的。要不,咱們先去弄那些發酵好的……”
“不急。”裴熠詞拒絕,他想和她釀製一款屬於他們倆共同完成的荔枝酒。
“就讓它慢慢發酵,我有的是時間等。”
有些事情,不能操之過急的一天完成,那樣會缺乏期待感。
也會難以體驗到那種來之不易的艱辛與喜悅。
就像追求她一樣,慢慢發酵,慢慢溫煮著,遲早就會完完全全屬於他的。
“可是,我週五要去參加博覽會,沒空和你過來拆壇加水。”
“參加博覽會?”裴熠詞未曾料到這麼巧合:“你也去?”
“對啊。”聶驚荔恍然想起兩日科技也是他的分公司,尬尬的咬了下嘴唇:“我姑婆讓我代替她去參加。”
“那正好,博覽會到下午結束,咱們也可以晚上過來。”裴熠詞直接安排,不可能再讓她找各種藉口推辭。
聶驚荔的小表情有些蔫。
她是沒辦法不和他掛鉤的了。
從與他集團簽了那份五年的利益合同,再到膽大妄為的收取了他那筆包年的住宿費,就註定牽扯不清。
“行吧。”聶驚荔不情不願似的答應。
但其實,小貓也想吃大尾巴魚,心底一點都不勉強。
她的渴望程度,不亞於裴熠詞。
……
返回酒館的途中。
服務生打來電話,說:“荔荔老闆,十九號卡座,那位顧客過來了。”
“好,你讓他稍等一會,我很快就到。”
“要去見誰?”裴熠詞坐在她旁邊,聽到什麼十九號顧客。
她的前任,都是按號碼排的嗎?
聶驚荔熄暗手機螢幕,不由自主的跟他解釋:“沒有見誰。是昨晚有位顧客,落了塊很貴的手錶在酒館裡,現在過來尋。我要去拿還給他。”
“你對誰都這麼上心麼?”裴熠詞語調涼涼,聽不出慍怒:“這種小事,也要你親力親為?”
“不是,主要是我上午出門時,把它放在休息室裡了。只有我能拿得到,服務生又沒鑰匙。”
“而且,這個顧客,也並非尋常顧客。他有可能是我未來的第二大金主也說不定呢。”聶驚荔隨口而出,未經過仔細斟酌。
裴熠詞很敏感:“什麼意思?你未來的第二大金主?”
難怪會特意把手錶放在休息室。
原來都是為了釣魚。
技術果真了得。
觸及他冷冽的眼神,聶驚荔心底一虛,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話,連忙糾正:“不是,其實上回,他來尋求合作,已經被我拒絕掉了。我可是很有契約精神的,沒有違反咱們的合同協議。”
她這句,像在求誇。
裴熠詞不清楚來龍去脈,讓她講明白點:“哪條協議?”
“就是……授權獅城和大馬專營權的那條協議。”聶驚荔娓娓道來:“這位顧客,應該是南洋那邊的,也在獅城做生意,叫詹墨濂。”
“詹墨濂?”裴熠詞指骨攥了下,唇角卻噙起一抹冷謔:“是又想來做什麼把戲。”
“你認識?”
這個世界,未免太小了。
裴熠詞沒直接回答,而是說:“待會,你把手錶給我,我去跟他敘敘舊。”
“哦,好。”聶驚荔以為,是他的朋友。
……
酒館,小後院。
詹墨濂單獨一人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