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熠詞頷首,順手幫她關上門。
須臾。
溫熱水花自頭頂傾洩而下。
聶驚荔直到洗完澡,才想起自己忘記拿衣服。
“裴熠詞,我衣服忘拿了,幫我拿一下。”她隨意拿條浴巾捂著,開啟半道門縫,喚他。
裴熠詞身形微僵,但還是絲毫未怠慢的問她:“要拿哪件衣服?”
“幫我拿條長裙,和內衫。”她說得含蓄。
裴熠詞喉頭莫名發緊:“好。”
衣櫥裡的裙子佔了大半,他任意扯了一件。
但內衫……
那面料薄如蟬翼,樣式也紛繁,有的純欲,有的甜野,有的火辣,他竟有些不知從何下手。
“你想穿哪款內衫?”主要是不知道哪款讓她穿起來舒服點,還是問問比較妥帖。
“都行。”聶驚荔臉不紅心不跳回答:“你喜歡哪件就拿哪件吧。”
她這句未經大腦過濾思考,等說完,好想咬自己的舌頭。
裴熠詞驀然輕笑了下,很快做出選擇,幫她拿了一件更薄更透更易撕的……
偏偏他把衣裙遞到她手上時,一副清正端方,眼神無半絲邪性。
“謝……謝謝。”聶驚荔飛快的關緊門。
裴熠詞瞧出她的緊張,又故意戲謔說:“不必謝,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嫂嫂。”
聶驚荔又億萬點後悔,早知道把他趕到樓下去,她自己出去拿好了。
與此同時。
酒館小後院的工業風油桶卡座裡。
幾名富家子弟聚在一起喝酒玩牌。
其中有人打出一對圈說:“裴熠詞好像進去挺久了,還沒出來。不會真的和他嫂子玩上了吧?”
詹墨濂的灰藍眸盯著二樓的某扇窗戶,唇角似笑非笑的勾起,從手中的牌抽出一對紅K,壓住那對圈,慢慢言道:“玩上了才好,我也可以湊湊熱鬧。”
“你真要摻和啊,濂哥?”穿花衫的富家子弟問,名字叫方薛。
“鬥不過他,可以氣死他。”最高階的商戰,往往是最接地氣的。
“想氣死他,還不如去電死他公司養的那幾條錦鯉直接點。”
“還有他獅城總部那兩座月牙大廈,找個厲害點的大師,把它風水給破了。”
有人盡出騷主意。
“不過,你們不覺得很奇怪嗎?天上月亮就一個,他搞兩瓣月牙幹什麼?就像兩把鐮刀,直割濂哥公司的命脈一樣。”
“我說他卑鄙就是卑鄙。濂哥,你還是繞遠點,少再招惹他。不然他瘋起來,搞座劍樓捅你就慘了。”
個個說得神兮兮的,詹墨濂心頭一陣鬱結,捏起荔枝酒,猛地悉數吞盡說:“怕他做甚,他敢搞我,我就搞他嫂子,絕對不虧。”
他決定了,在粵城也搞個分公司,玩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