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不算大。
裴熠詞身高腿長,壓上去時,空間有些擠。
聶驚荔少了幾分自如,便將小腿勾放在他腰腹,主動投懷送抱。
她香香軟軟的往他胸膛裡蹭,裴熠詞高挺的鼻樑骨忍不住貼近她額頭,輕輕廝磨著她的眉心。
溫熱的呼吸,弄得鼻尖絲微泛癢,聶驚荔下意識抬手,揉了揉。
裴熠詞卻捉開她的手腕,摁在枕邊,指骨交纏指縫,緊緊的與她十指相扣。
之後,鼻樑骨持續往下挪移,從眉心磨至鼻尖,才緩慢的輕啟薄唇,含住她緋豔的唇珠,深情纏綿的輾咬。
聶驚荔不自覺低嚀一聲,張開嫣唇,任他肆意妄為的深入探索。
都是輕熟男女了,火欲一點即燃。
何況也彼此壓抑得太久,裴熠詞這次的動作,衝動了許多。
雖隔著衣服面料,可聶驚荔的夏裙始終很單薄,她即使大腦昏沉不怎麼清醒,亦能清晰感受到身上男人的滾燙。
“裴熠詞……”她思緒混沌的喚他,卻沒有阻止他的行為。
裴熠詞雙眸已被欲色填滿,但被她一喚,還是強行剋制下來,輕問:“是不是弄疼你了?”
聶驚荔沒應聲,只是睜開霧泠泠的眼睛看著他。
窗外的天色早就黑了。
室內惟亮著一盞橙黃壁燈。
裴熠詞拂抹掉她額角薄薄的細汗,逼迫自己罷停的說:“好好睡吧,我不該禽獸。”
他攬緊她,咒罵自己。
聶驚荔得到保證,淺淺闔眸,腦袋自然而然的枕進他的臂彎。
興許是因為喝醉了,才顯得這般乖巧吧。
而等明日酒醒,應該會雞飛狗跳……
裴熠詞如此想著,想著,想著。
不消片刻,也同她一起沉沉的墜入夢界。
一覺至天明。
今日的天氣預報顯示,有小雨。
聶驚荔的手機,原本扔在沙發那邊。
不知是裴熠詞何時幫她拿到床頭櫃的。
當手機一響時,她憑藉潛意識,從被子裡探出手臂,朝著聲源處胡亂摸索。
是一個未備註的陌生號碼。
她迷迷愣愣的接聽:“喂,你好……”
“你好,聶小姐。”是凌澎的聲音。
“哦,是凌先生啊?怎換號碼了,有什麼急事嗎?”她一時還未反應過來自己躺在裴熠詞懷裡。
凌澎按照裴熠詞的吩咐說:“也不是什麼急事,只是剛才起來晨跑,正好想到去釀酒基地參觀一下,不知你這兩日有沒有空閒,能否帶我去瞧瞧?”
“可以啊。”她非常爽快的答應,“您想什麼時候過來,我都能隨時帶您去參觀。”
“那……等我確定具體時間,我再發微信給你。”主要是裴熠詞也沒告訴他要幾號去,他得詢問清楚。
“好,您確定好日期,再告訴我。”
“是你的大客戶?”裴熠詞驟然出聲。
聶驚荔正好掐斷通話,心頭猛地被他驚了一顫:“你……你怎麼沒穿衣服?”
昨日的酒,並不烈,她還不至於醉到斷片。
所以完全知道自己又跟他幹了些什麼靡亂不齒的事。
裴熠詞瞧她表情挺淡定,便邪肆不羈的戲謔說:“那這得問嫂嫂你了,為何非要脫掉我衣服?”
“我哪有脫你……”目光觸及到他勁瘦有力的肩頸,以及那充滿性張力的曲致腹肌線,聶驚荔臉頰一赧,心跳加速的改口:“你既然酒醒了,那就快回去吧,別影響我營業。”
“影響你營業?”裴熠詞長指捻捏她泛紅的耳垂,清冷一笑:“嫂嫂還真是無情,自己玩盡興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