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來看一眼,是羽先生。
他問:今晚怎不在酒館?
“啊?你今晚來酒館嗎?非常抱歉,我今天在港城這邊。”
羽先生:去港城幹什麼?
“談個婚。”聶驚荔語氣蔫蔫的說。
羽先生:跟誰談?為何這麼快就要結婚?
聶驚荔:“港城裴氏大公子。到時請你喝喜酒啊,羽先生。”
聽著這條語音,裴熠詞眸色沉沉,又編輯文字問道:是家族聯姻?
“嗯。”聶驚荔淡淡應一字。
羽先生:那你喜歡他嗎?
聶驚荔好想找個人說說心裡話,便告訴他:“不喜歡,但這是家族聯姻,只能接受安排。”
裴熠詞緘默。
約莫七八秒。
他又問:那你心裡有喜歡的人嗎?
心裡喜歡的人?
當然有。
只不過,剛剛那個人,被她又氣走了。
聶驚荔不想把自己心底唯一的秘密抖出來。
她斟酌著敲了一個字:沒。
沒?
指尖頓住,裴熠詞唇角泛起一抹苦澀。
他就不應該再來試探,最終受虐的還是自己。
……
晨曦,日光微暖。
海風撩動烏黑細軟的長髮。
聶驚荔蜷在沙發睡了一夜。
傭人上樓,轉達肖含漪的話,叫她去樓下餐廳吃早餐。
聶驚荔說好,獨自去按電梯,卻又和裴熠詞撞見。
裴熠詞神情高冷的佇在電梯廂裡,看她遲遲不進來,先冷冰冰的開口:“需要我抱你進來嗎,嫂子?”
聶驚荔:“……”
什麼鬼。
昨晚明明叫她別喊他那麼親熱,今天卻自己喊得那麼……蝕骨銷魂。
“你先下去。”聶驚荔耳根泛紅的說。
裴熠詞:“我耐心有限,你再不進來,我不介意直接把你抱到餐廳去。”
“你……”聶驚荔感覺他可能真的做得出來,只好乖乖聽話,走進電梯。
空間蠻大的。
可無形中,有股很強的壓迫感。
聶驚荔站在角落,暗暗捂著狂跳的心臟。
裴熠詞透過電梯內壁的折光鏡看著她,嘴角微不可察輕勾,忽然覺得像這樣也挺有趣。
“嫂子昨晚,一個人睡得好嗎?”
他存心要讓她的小心臟跳得一次比一次快。
“挺好的,你哥的床,很軟。”聶驚荔絕對不給他佔上風。
“是嗎?”裴熠詞語氣意味不明。
之後,大概間隔一秒。
在電梯快抵達樓層時,他倏忽又說:“嫂子好像還沒試過我的床,改日有空,上去睡睡。效果絕對不比我哥差。”
聶驚荔:“……”
到底是誰昨晚叫她別跑到七樓去勾引他的?
現在又是在玩哪出?
“床位隨時為嫂子預留。”他緩緩補充,既正經又純壞:“不會讓你有空窗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