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念念以為我是在糾結要不要對她動手，而不是知道我在思考“順從、成長”…”
宋妍可細細一想，不由震撼於念念的恐怖觀察力，僅僅憑藉微表情就得出判斷。
“呵呵，你給我下藥迷暈我，不就是因為我冤枉你嗎？現在機會擺在你面前，你有種就殺了我啊，真是個廢物！”
“沒用的廢物，連句話都不敢說？”
少女叫囂聲愈大，試圖激怒對方。
“哈哈哈哈…”
宋妍可卻噗嗤地笑了起來，這種激將法她怎麼會不知道，念念還以為自己是那個笨蛋嗎？可笑著笑著她就笑不出聲了。
她恍惚間看到少女眼眸深藏的淚花。
掩藏深處的恐懼。
收斂笑容，宋妍可衝過去給少女鬆綁。
“喂，你幹嘛呢？”
“給我綁了又不對我動手，你這個人可真是有意思啊，你在逗我玩呢？”
少女罵罵咧咧的，直至鬆了綁，她表情變得惡狠：“你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我要把你趕出林家，我要告訴所有人你想對我不利，你死定了！你完蛋了！”
“你...”
忽然，少女臉色怔住，感受到一抹熾熱的溫柔，眼神漸漸地呆滯，淚花閃爍。
徹底沉默了下來。
“念念，你的一切我都知道...”
宋妍可緊緊抱住少女。
“你...放開我！”
少女用力掙扎，反而被抱得更緊了。
“念念，我知道你身患罕見的絕症，我也知道你從小就喜歡我，我還知道你想為了我，激怒我殺了你，因為你喜歡我。”
“我都知道，我什麼都知道。”
宋妍可抽泣哽咽的聲音，令少女的身子一點點鬆軟，淪為一隻不會動的抱枕。
短暫的擁抱。
彼此間都沒有說話。
“時間差不多了，林向晚和蘇澤安要來，要是見到我們抱在一起，林向晚保不齊會亂想、嫉妒，最後又引發網暴。”宋妍可面色變得凝重，就想抱著少女出去。
“你放開我！”
剛走沒幾步，少女強行掙脫開束縛，她眼眶微微溼熱，表情卻十分冰冷。
“既然你都知道，那麼你就先告訴我，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宋妍可心中猶豫了一瞬，轉移話題道：“念念我們先出去吧，我會給你答案的。”
少女執拗不動，“你先告訴我答案！”
認真地，宋妍可咬著嘴唇，對視少女的那執拗的目光，順從還是...成長？
她回想起上兩世的悲劇，心口一痛。
“我最喜歡念念了！”
“念念，我做你女朋友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