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音想通了,她不虧,誰又比誰乾淨呢。
她費勁全力雙手撐地,想借力起身,試了幾次都沒成功,直到手腕上多了雙手,幫著她起來。
那雙手白得晃眼,連骨節處都細膩柔滑,一看就是養尊處優,站穩後她才近距離地看清楚孟希也。
這張臉,這個人,她確實比不了。
孟希也平視著林音,狐狸眼嬌俏生動,平靜中依舊氣場十足,“女生慎當海王,容易碰上更差勁的渣男自討苦吃。”
“不管職場還是生活中,女生要爭取權益都難,因為到處都不公平,走到哪兒都有人評頭論足,永遠都有反對和不善的聲音。很多時候需要想別的辦法去鬥爭,必要的時候也可以找女生抱團,靠玩弄男人於股掌是達不到目的的,他們有時候比你更現實,也更瘋狂。”
大概是林音柔善可欺的模樣讓孟希也有些共情,忍不住多嘴幾句。
林音抬起厚重的眼皮,諸多情緒流轉在眸底揮之不去,最濃重的還是不屑。
她並不領情,反問孟希也,“你不也是麼?玩弄男人於鼓掌。”
孟希也勾了勾唇,起身淡淡道,“所以我才說到處都是不公平。”
林音不懂她的意思,眉頭緊皺。
孟希也輕輕地動唇,“我能你不能。”
五個字,殘酷且深刻。
林音嗤笑出聲,“你不就是有錢麼,說不定哪天就栽了。”
這話孟希也自小就是聽慣的,於她而言過耳後從不走心。
皮囊是包裝給別人看的,而信念是刻在心頭亙古不變的。
人因貪而栽,她不貪,只拿屬於自己的那一份,栽了也無怨無悔。
孟希也不再浪費時間,車裡還有小崽子要哄,飛速交代一遍,“一會兒有人送你去醫院驗傷取證,要不要告段昊,你自己決定。”
林音抿了抿唇不回答,她確實沒想好。
告他意味著那些充斥自己淫亂身影的影片會公之於眾,那是她不想看到的。
“段昊的事情我會處理,他手裡的東西我也會清理乾淨。”孟希也居高臨下望著她,給她選擇,要不要出這口氣是她的事,和自己無關。
況且這姑娘栽得也不可憐,投機取巧加貪念太重從而走錯了路,偷雞不成蝕把米,這一次教訓她得受。
但孟希也依然給林音留了機會,只因為這事牽扯了她家小崽子。
歸根到底,也有她的責任。
林音不笨,聽得懂這是交易,麻木地動了動嘴唇,“忙不白幫,你要什麼?”
孟希也喜歡這份通透,把話挑明瞭,“從今天起,要是從晏大傳出一句關於晏嶼的閒話,全都算到你頭上。”
林音識時務地點了下頭,這筆交易於她而言不虧,只是憎惡感驅使她開口譏諷,“還不都是拜你所賜,裝什麼好人。”
聲音不大不小正好鑽進孟希也耳朵裡,
孟希也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懶得再跟她廢話,轉身離開。
林音盯著孟希也漸行漸遠的窈窕背影,本就陰雲密佈的心頭轉而電閃雷鳴。
孟希也,我等著看你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