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菀唇角緩緩勾起,主動握緊霍硯的手,埋進他沒有溫度的胸膛,屏息尋著他幾乎沉寂的心跳,柔聲道:“想請一尊菩薩回去。”
她想,她應該能。
雪狐絨的披風毛茸茸的,團著白菀的臉像極了雪中靈動的狐狸。
霍硯懷中一暖,馥郁的苦玫香撲面而來,他下意識挑眉,垂下的手蜷了蜷,半響才緩緩抬起,搭在白菀的腰上。
支起的步搖戳在他下頜,涼幽幽的,霍硯埋首在白菀肩窩裡深嗅,直至女兒香將他周身填滿,才滿足又慵懶的說:“求神拜佛不如求咱家啊娘娘。”
白菀身子一僵,緋色迅速攀上她的耳尖,指尖掐著霍硯腰間的軟肉使勁一擰。
霍硯“嘶”了一聲,垂頭看著白菀璀璨如曜的眼瞳,滿腔怨憤蕩散,她的耳垂粉粉,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他看著白菀耳垂上的白玉耳鐺,面露惋惜,退而求其次的摩挲著掌下的細腰,慢悠悠的說:“廟會去嗎?”
小沙彌叩開禪房門,俯身在靜淵耳畔輕聲道:“師父,兩位施主去了山下逛廟會。”
靜淵正侍弄著那生命垂危的孤雁,將它捧到碳爐邊,撥了撥它漸乾的翅膀,見它似又活過來,黑豆眼骨碌碌直轉,才笑起來。
一邊吩咐小和尚研墨。
小和尚觀真一臉不情願:“師父您都吐血好幾回了,能不能不寫了?”
靜淵坐在案前提筆,每落下一筆,額心紅痣血色更盛。
“帝星旁落,大楚危矣,已扶不正帝星,總要將鳳星穩住,我這是在為大楚百姓謀命。”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來了,這兩天我崽有些不舒服,所以才更得慢些,正常了正常了,抱歉抱歉,這章再發個紅包嗚嗚嗚。
正午時雪停了, 圓日掛在當空,柔和的光暈普照,浮玉山下的浮玉大街上, 廟會開得正熱鬧,熙熙攘攘的笑鬧聲連山上也隱隱耳聞。
廟會亦稱廟市,坐商行商,流動攤販絡繹不絕,案臺上奇珍異寶, 也有賣些零碎物件的, 百貨雲集,也有雜耍、行像等等, 夜裡則要更熱鬧些, 煙火徹夜, 搭臺唱戲, 相聲繞樑, 盛況非常。
白菀本不愛熱鬧,但她也許久未置身在如此濃厚的人間煙火氣中,耳畔是喧鬧的叫賣聲, 雜耍叫好聲, 她和霍硯在人流中擠擠挨挨, 唇角的笑意不自覺加深。
除去霍硯上回帶她出宮, 離她再出門湊這般熱鬧算起來也有兩年, 那年燈會, 倒沒猜幾個燈謎, 唯獨撿了個步離。
白菀邊走邊挑些小玩意兒看個稀奇, 不再和上次一樣,只看不買, 反而興致勃勃的瞧上什麼便指使著霍硯給錢。
這邊買些小擺件,那邊買把摺扇,瞧見賣糖葫蘆麵人的也跟著趕,腳下雀躍,不負以往端莊,與尋常未出閣的姑娘也沒什麼區別。
霍硯看著她沿街一路走,由一開始淺淺試探的矜持,徹底放開,積壓多年的暮氣蕩然,眉目間活潑靈動,芙蓉似的面上嬌妍如綻,杏眸粲然如星,一些孩子心性悄然顯露。
若是他不說,誰能知道這是大楚最富盛名的皇后娘娘呢。
霍硯接過白菀拿不下的小物件,往虛空一遞,自有番役從人群中出來,畢恭畢敬的接過。
下一瞬,一支啃了兩顆的糖葫蘆遞到他嘴邊,霍硯皺著眉不肯張嘴,嫌棄的意味不言而喻。
那根糖葫蘆又晃了晃,白菀湊過來笑盈盈的看著他:“很甜,不酸。”
霍硯默不作聲的看她。
她臉上紅撲撲的,白裡透粉,眉目間的飛揚雀躍令人動容,唇上沾著糖漬,更顯盈潤誘人。
白菀眼看著霍硯眸中漆色更濃,下意識要往後退,卻被他猛然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