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嗎?”
白菀心下一沉,姜瓚這是冒著獨斷專橫的風險,也非要拿露薇開刀不可。
“來人,將這目無宮規,穢亂後宮的奴才仗責一百,攆出宮去,永世不得踏入皇城半步!”
“穢亂宮闈,只罰一人怎麼行,要罰自然是要一起罰。”
與姜瓚的聲音一道響起的,還有霍硯那涼幽幽的散漫聲線。
看見著一身朱丹色長袍的霍硯,帶著陳福緩步晃進殿門,白菀的唇角不自覺的輕翹。
“霍硯給皇上請安,給皇后娘娘請安,”他站在門口,煞有介事的請安,那脊背卻挺直,不曾有分毫彎折,面上更不見恭敬。
見是霍硯來,姜瓚的臉色越發難看:“掌印倒是清閒。”
“聽說有宮女侍衛無視宮規,穢亂宮闈,便來瞧瞧,”霍硯面無表情,不見有多麼恭敬,那雙漂亮的鳳眼卻若有似無的朝白菀勾去。
薄唇輕啟:“只是在來的路上,遇著了個形跡可疑的侍衛,皇上瞧瞧,這是不是那穢亂宮闈‘畏罪自殺’的?”
作者有話要說:
我補!
一個同樣衣衫凌亂的侍衛被陳福推出來。
露薇一見他,登時驚恐爬了滿臉,驚聲尖叫著要往一旁躲:“是他!皇后娘娘就是他!奴婢沒有穢亂宮闈,是他突然撲過來……”
剩下的話她沒能繼續說下去,便哭得止不住。
姜瓚看清那侍衛,眼瞳一縮,這人明明應該是個死人了!
他猛然轉頭,果然看見杜嵐著急忙慌的朝這邊跑。
杜嵐跑進門,正要開口說話時,瞧見霍硯陰惻惻的瞪著他,頓時閉緊嘴巴,不敢出聲。
姜瓚還有什麼不明白,只能是這該死的霍硯橫插了一腳。
滿腔怒火無處洩,姜瓚的臉色越發陰沉。
霍硯揣著手,昂首踱步往裡走,一副恍然的神情:“看來另有隱情?”
他拿起案上的青玉瓷杯斟茶。
白菀凝視著那茶碗,那是她方才用過的。
那侍衛匍在地上,垂著頭,看不清神色,只是那身子抖若篩糠,怎麼也不肯開口說話。
“不肯開口嗎?”霍硯放下茶碗,碗蓋與白玉扳指相碰,發出細碎的聲響:“那就與你妻子老小,一同下去說?”
這話音泠泠,其中蘊含的殺意卻不減。
侍衛嚇得手腳發軟,連跪也跪不住了。
脖子處還泛著疼,那是方才杜嵐要殺他,留的刀口,他一咬牙,道:“奴才與露薇日久生情,今日約好在太液池旁相見,情不自禁才……”
露薇眥目欲裂,掙開清桐,撲過去朝那侍衛又抓又撓:“誰和你日久生情?你汙我清白,還滿口胡言亂語,我露薇再眼瞎,也瞧不上你!”
白菀也皺著眉與姜瓚說:“露薇今日是奉臣妾之命在御花園等三妹妹,斷不可能與這賊子相約。”
霍硯手裡團著玉杯,稜角分明的下頜朝他一點:“不肯說實話,這舌頭便拔了吧。”
陳福上前一腳將侍衛踹倒,掐著他脖子冷笑:“咱家奉掌印之命救你,不是讓你來這兒信口胡謅的。”
那侍衛到底是怕死,也不敢將杜嵐供出來,被掐得直翻白眼,才改口道:“是……奴才鬼迷心竅……見色起意,奴才罪,該萬死……”
露薇嗚咽著哭起來。
白菀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下,冷聲道:“這賊子慣信口雌黃,沒一句真話,矇蔽聖聽,處死吧。”
姜瓚來時裝得一臉面如寒霜,如今倒是真的冷凝如冰。
他還未開口,卻聽白菀轉身又朝霍硯道:“今日多謝掌印了。”
霍硯放下青玉茶碗,緩步走到白菀身前,錯身而過時,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