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道:“我們想知道,在那日事故發生之前,貴司……”
“你們是警察嗎?”徐昌說。
“……”林濮看著他,“不是。”
“警察都不管這事兒。”徐昌看著他,對著他吐了口煙,“你管個屁?”
嗆鼻的氣味和騰起的煙霧,林濮看見了煙霧之後的人笑了笑。
他喉頭髮癢,強行忍住咳嗽的感覺道:“我首先告訴你,警方正在探查案件事實,無論是意外還是他殺,最後認定責任人時貴司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所以,如果積極配合,或許還有周旋餘地。”
“你就說要多少錢吧?”徐昌粗暴地打斷他。
他手焦躁地敲了敲桌面,不停地吸著煙。
林濮看著他:“死亡賠償金,精神損害賠償金總計後的數字,都在這裡。”
他給了徐昌一份詳情單。
徐昌抓起來看了一眼,氣道:“這算什麼?!他從臺上跳下去,他失足摔死了!我們也是受害者好嗎??每年我們都要辦音樂節,今年這麼晦氣死了個人,我還沒找他們經紀公司,他本人要損失,現在反過來找我了?!”
林濮道:“您當然可以拒絕。”
“我拒絕!”徐昌想都不想道。
“那麼之後我會向法院遞交正式的訴狀。”林濮說。
“你他媽捫心自問這金額沒問題嗎?”徐昌氣急敗壞喊道,“真是操了個蛋的!關我們什麼事啊!我告訴你,我們安檢很嚴格,很、嚴、格!包括事發之後!我們配合警方封鎖後臺,對所有地方都搜查檢查,沒有發現任何的可疑!”
舒蒙手撐著頭,聽聞的時候緩緩掀起眼皮,他幾乎立刻發現了他這句話裡的不對勁。
他轉眼看了林濮一眼,發現林濮也正轉過臉和他對視。
他們顯然想到了一起。
“……你們律師被當事人聘請,瞭解情況當然無可厚非!但不能信口開河吧,要這麼多……”徐昌還在喋喋不休,他把煙摁滅,吐出最後一口,“我……”
“徐總,先等等。”林濮打斷他。
“怎麼了!”徐昌不耐道。
“我們……並沒有說過死者的死亡原因,更未提及安檢嚴格與否吧。”林濮看著他。
徐昌頓了頓,額上肉眼可見起了一層薄汗:“……這不是你們……你們問我的嗎?”
“你知道什麼?”舒蒙肘部撐起,前傾身體靠近他,“你知道這不是失足意外,是有人蓄意為之,你看見了什麼,又知道什麼?”
“我不……”
“徐先生!”舒蒙站起來,雙手撐住桌子。
他的陰影壓制著面前的徐昌,目光在金絲鏡片後,冰冷地注視著他:“如果現在坐在你面前的是警察,你就徹底沒有迴旋餘地了。”
徐昌吞了口口水,沉默了一下。
林濮雙手放到桌面上,盯著他道:“徐先生,賠償金當然還可以談,但目前看來並非賠償金的事,您還隱瞞了事實吧?如果您把隱瞞事實的這部分說出來,很可能事情會有轉機,但如果您隱瞞不報,後果……”
“夠了夠了。”徐昌搖頭道。
“那麼,告訴我們。”林濮把錄音筆放到了桌上。
他點了根菸,又狠狠吸了口,說道:“……我不是隱瞞不報!就是……行了我說,是這樣的,今年的主辦單位是我們,因為我們歷來人手不夠,不能照顧到方方面面,難免會有遺漏。不知道你們知道不知道……後臺的地方,有些歌手的歌迷會會給我們送一些吃的喝的,用於慰問歌手和工作人員?”
“嗯。”林濮點點頭。
徐昌說:“勞德先生他們的樂隊,當時他的歌迷送來了咖啡和蛋糕,我們一般確保安全之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