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林濮不動聲色道。
他自己也不太明白這種幼稚低階的試探有什麼用,這種思想為什麼會鑽入自己腦中。
但至少結果還不錯,能暗自回味一下。
舒蒙抓著他的手腕抓了一會還沒放開,林濮已經想抽回,對方把他手舉起來,意外道:“我說這麼眼熟,是我送你的那個萬用瑞士軍刀嗎?屁股後面還有個手電筒的。”
“……”林濮頓了頓,輕輕“嗯”了一聲。
“很好用吧。”舒蒙笑眯眯道。
“還行。”林濮用力抽回手。
他向左側偏了一些,舒蒙又擋住了他的路。林濮抬眼不解道:“讓開?”
“哎。”舒蒙看著他,“你說這裡如果跳不死人,跳下去會是什麼感覺?”
林濮愣了愣,就感覺到對方扶住他腰部的手。
從他纖細的腰身上穿過,一把帶入懷裡,林濮的胸口撞擊到了對方,聽見對方輕佻地笑了一聲。
艹,超綱了。
林濮沒想到還有這種發展。
“如果你想去死,麻煩找別人。”林濮穩住語氣,試圖讓自己看起來不要太慌張地說,“別以為你比我力氣大就,啊!—-”
舒蒙帶著他往後退了一步,他大半個腳掌都在臺外,稍有不慎就會踏空。
“鬆開!”林濮不可置信地瞪著他,不得不用手拽著他的領口,“舒蒙,你給我鬆開!”
“膽子那麼小?”舒蒙挑眉道,“你知錯了嗎?學弟?”
——“誰在哪裡!!”
林濮和舒蒙都被這聲音嚇了一跳,舒蒙把林濮往回拉了一些,向後退步,低聲道:“快跑。”
他剛說完,拉著林濮轉身就跑。
“喂!”林濮邊跑邊不可思議道,“你不是來協助魏秋歲辦案嗎?”
“辦案?你看人家覺得我們在勘查現場嗎?不是更像在偷///情?”舒蒙帶著他下了樓梯,快步躲到了舞臺後方。
林濮無語地被他帶著跑,愈發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懂舒蒙,他們繞過舞臺,到了後方更黑暗的地方,他跑得有點熱,鬆開了領口最上方的紐扣。
“……”林濮喘了口氣,“你不是警察那邊的人嗎?他們又不會對你怎麼樣,你跑什麼?”
“人家也不認識我。”舒蒙拉著他繞過舞臺,到另一側,“放心,看起來只是保安。”
舒蒙和林濮靠著身後的地方,林濮想離開他遠一些,手卻還扯著他的手肘,把他拉著往自己靠近一些。
林濮有時候非常不解舒蒙的這種身體接觸,從認識他開始彷彿有面板飢渴症一樣的人,挨著你靠著你,有時候還會仗著身高摸你頭,能上手絕不用話來說。
當然他從前發現,舒蒙對誰都這樣,和熟絡一點的朋友,例如餘非這種,兩人見面就能勾肩搭背地走路,他自己並不是特別的一個。
但舒蒙還喜歡摟他腰……
此時他洗完澡,身上還有沐浴露的香氣。
舒蒙確認四周無人後,才嘆了口氣:“好了,說說你為什麼大晚上在這裡。”
“我的委託人,是勞德的妻子。”林濮說,“她今天找到我,要我做她的代理律師。”
林濮目光沉下:“她說這不是起簡單的意外,堅持認為他是被人害死的。”
“……他妻子?”舒蒙意外道。
“嗯……”林濮頓了頓,低聲道,“回去再說吧,我們這會……”
“啪——”
面前一道白光直直射到臉上,林濮側了側臉,一晚上被這種強光多照兩次,他懷疑自己明天會不會直接瞎了。就聽見對面的人道:“手舉起來!站起來!幹什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