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先回答我的問題?”
林濮把手電筒收起來,淡淡道:“你問了什麼?”
“你和這件案子的關係。”舒蒙繞著他走了兩圈。
“……不想說。”林濮說。
“喂,你吃我的用我的,我們倆也算是出生入死過吧?”舒蒙蹙眉道,“現在要用這種口氣和學長說話嗎?”
林濮看著前方,被強光刺激地眯起眼,不得不轉向另一邊看著。
舒蒙說:“你就不想和我交換一下有效資訊嗎?”
林濮站著抱起手臂:“你能告訴我什麼?”
舒蒙繞著舞臺走了兩圈,手指抵著下巴:“剛才在廚房不是說沒興趣?”
“不想說就算了。”林濮說,“我不想浪費時間。”
“所以說你越來越不可愛了。”舒蒙指指腳下,“罷了,和你說說被害人吧?誰讓我善良……”
“快點。”林濮打斷他。
舒蒙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我拿到了一份報告,勞德從這裡跳下去之後,是一個背對的姿勢,看起來非常像搖滾舞臺上會出現的‘跳水’。雖然第一現場我不在,但據法醫說他是典型頭部著地,顱骨和頸椎骨折,這個高度的衝擊力其實並不大,也不一定會跳死人。
讓我唯一在意的點在於他的屍僵出現很早,但之後經紀公司一直不同意進行進一步屍檢,說要保持屍體完整性。如果市局那邊再找不出這起案件可以定性為非意外死亡的證據,屍檢時間就要過了,當然他們也可以強制進行屍體解剖,不過據說就要牽扯到上面其他人的利益了,總而言之,不好辦。”
“我下午去了趟市局,但因為魏隊不在,沒能看見屍體。”舒蒙說,“我看見照片的時候,他的臉部肌肉僵硬,因為頭部背脊骨折,呈現了非常可怕的姿態。以我的經驗…我覺得他絕不是簡單的高墜。”
林濮蹙眉道:“那是什麼?”
“你有現場影片嗎?”舒蒙問。
“有。”林濮拿出下午複製的那一份,給舒蒙看。
舒蒙走到他身後,湊頭去看,因為螢幕小,兩個人的都幾乎挨靠在一起。
林濮手指觸動螢幕,拉動進度條。
“停,停,你看這裡。”舒蒙說,“你這一份比其他的影片材料還要清晰一些,你注意看勞德。”
勞德瘋狂地在臺上搖頭,最後不光是在搖頭,更像是在向後不停仰靠。這種癲狂的狀態持續了一陣,接著,他有一段時間短暫的僵直,因為畫面上還有前方不停揮舞著的手和敲打的重啟棒,否則林濮會認為,這是一段靜止的jpg畫面。
再之後,本來應該是間奏,樂隊變幻隊形的時候,勞德忽然舉起手,對著空中,接著一個緩慢的轉身,在大家的尖叫聲中落下了。
“噠。”舒矇眼疾手快摁了暫停。
手機晃動得厲害,是勞德停留在空中的一個模糊的影子。
“你看。”舒蒙雙指開合,把禁止畫面放大,“一般高墜,四肢張開後向前弓身,但是他的墜落姿勢很詭異啊,他像是下方有氣流衝擊腰部和脊柱,呈現角弓反張,這不合理。”
林濮眯著眼:“所以呢。”
“所以奇怪啊!”舒蒙說。
林濮沉默下來。
強烈的燈光照射著他們兩人,感覺有極強的穿透力。
“從這裡看不見臺下。”林濮說,“他是不是不知道面前的深度。”
說罷,林濮慢慢迎著光向前走去。
走到快邊緣的地方,林濮避開光側了側頭,果然覺得這舞臺設計得有些令人難以接受,但也不是那麼難接受。
音樂節那麼多歌手上來,不乏比他瘋的,而且這個地方就算轉身就跳也不一定能跳死人,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