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耀這兩天一直躲在城中心的公寓裡,楚山楚空到的時候他正坐在電視機前看最近的財經頻道,茶几上還放著一堆外賣包裝。
“你們要做什麼?”
門砰的一聲被推開,楚玉耀嚇了一跳,待看清來人後,他臉色瞬間難看,“江然派你們來的是嗎?你們這是私闖民宅,再不出去我報警了!”他恐嚇道。
認真算起來,事情一開始還是因為楚玉耀沒管住嘴,兩人朝他走近,楚玉耀不自覺地發抖,他艱難地嚥了咽口水,腦袋機械地隨著兩人的步伐往後仰,手哆嗦著想要拿手機。
楚空心中冷笑,就這人怎麼和老闆比,居然還想做周氏集團的總裁(咳咳,人家可能也不想做,但他老子一定是想的)。
最後,楚玉耀還是被帶回了山腰別墅,直接被帶去了關著安盈的別墅,在他們離開後,又有一行人趕了過來,為首的是盧尋。
嘟——
電話在第三聲被接通,盧尋如實彙報:“先生,小少爺公寓的門被暴力開啟過,小少爺人也不見了。”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只留下略微沉重的呼吸聲,“回來吧。”
“是。”
盧尋回頭看了一眼茶几上堆積的包裝,楚方輝昨晚便在找楚玉耀,想要把他護起來,但楚玉耀似乎誰也不信,自己找了個地方躲起來,如果他現在躲在楚方輝身後聽楚方輝的安排,是不會這麼快被找到的。
自作孽······
江然沒有第一時間去看他們,剛好陳木和楚晏明都在,她便拉著兩人再次開了一個小會,會議的內容她都寫在“回憶錄”裡了,但不知道記憶消退後的她是什麼樣子的,在西歐積累到的經驗是失憶後的她沒有經歷的,她不確定那時的自己會不會認可現在的想法與安排,所以她要儘量杜絕這種可能性,她把四個季度的專案和計劃詳細和兩人說了一遍,什麼可以改什麼不能改。
陳木也明白,老闆這兩年的作風變化太大了,其實他也有些擔心,但也有些期待。
小會結束,江然便去見楚玉耀了,陳木和她一起。
兩人被單獨關著,其實就在相鄰的兩個房間,“把他帶出來吧。”江然微微頷首。
楚山應了一聲,他開啟左邊的房門走了進去,楚玉耀被反綁在椅子上,眼睛戴著眼罩,聽到動靜立馬朝門口看過來,經過這麼幾個小時,他的心理防線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了,“你們快放了我,我什麼都沒做,你們這是犯法的!”他大喊。
江然欣賞著他的狼狽,在她較小的時候,她也曾疑惑為什麼楚方輝比較看重和在意楚玉耀,他比她優秀的地方在哪裡,但現在她不會這樣想了。
半晌,她轉身去了隔壁的房間,“帶過來吧。”
楚玉耀掙扎的幅度減小,“江,江然?果然是你,快讓你的人放開我。”
江白抱著手橫眼看他,在他走近時,抬腳攔了一下。
“啊——”楚玉耀一個踉蹌驚撥出聲。
不錯,陳木看了江白一眼,轉身也進了房間。
而屋內,安盈聽到楚玉耀的聲音後眼裡滿是錯愕與憤怒,嘶吼著不堪入耳的話。
江然沒有耐心聽兩人互相的問候,那並不會讓她覺得多好受,“閉嘴。”她音量不高,透著一股陰狠。
兩人沒再說話,江然示意楚山把人綁在一旁的椅子上,待綁好,她走過去揭開了他的眼罩。
屋內光線明亮卻又刺眼,楚玉耀微眯著眼適應了兩秒,這才看清站在他身前的江然,他頓了頓,又順著方才的聲音朝安盈看過去,這一看,他不可置信,“奶?江然,你對奶奶做了什麼!”他憤怒道。
江然唇瓣勾起一抹冷笑,又聽他道:“那也是你外婆,江然,你怎麼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