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將紫藤綁了,當著魏府眾人的面,紫藤也不好動手,只得由著他們將自己綁起來。
那被綁住的男子忙艱難上前幾步,跪倒在沈菀笙腳下道:“小姐,小姐,我與你往日裡情同夫妻,雖無夫妻之名,卻早已經有了夫妻之實,看在我們往日的情分上,求小姐救我一命!”
一句話,便如一記驚雷般炸得眾人全都愣住了。
尤其是馮姨娘,更是張大嘴巴說不出話來。
魏老爺更是氣得渾身發抖,走到沈菀笙面前,揚起手便是狠狠一巴掌打下去,只聽清脆的“啪”一聲,沈菀笙半邊臉都紅腫了起來,上面印著一個清清楚楚的巴掌印子。
“快來人!將這對姦夫淫婦抓起來,明日便裝進豬籠沉進塘中!”
魏老爺用手指點著沈菀笙,絲毫也沒有顧及到一點親戚情分。
“慢著!”
眼看家丁們圍上來要抓她,沈菀笙不慌不忙擺了擺手,挺直脊背,目光冷冷掃視了一眼眾人,倒是一身清貴之氣逼得眾人不得不退讓開幾步。
“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魏淳冷冷看著她,似乎看著的不是自己的外甥女,而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請問這男人說是我的姦夫,你們信了去!那我若說不是,你們會不會信?”
“自然不會!”
“為何?因為他是不相干的人,而我是你外甥女?”
沈菀笙直視魏淳,目光中的冰冷之意倒是讓魏淳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你……”
他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所以你們寧可相信一個不認識的人,也不肯相信我咯?”
沈菀笙微眯著雙眼,冷笑著。
“我們為什麼要相信你?”
魏素素見眾人沉默,忙梗著脖子上前問道。
一旁的魏長卿卻目光迷離,一言不發。
“那你們可有證據證明我跟他廝混過?”
“……”
“昨晚在你院子外面撿到的那件小衣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魏素素強詞奪理。
“小衣?什麼小衣?”
魏淳揮揮手,便見一個丫鬟拿著一包東西走過來,魏淳將那東西扔到她的腳下道:“就是這個!你還有什麼可辯解的?”
沈菀笙撿起來,開啟包在外面的油紙,只見裡面裝著一件紅色的小衣。
她還未來得及開口,一旁被綁著的紫藤便喊道:“那根本不是我們小姐的小衣,小姐從來不穿紅色的小衣!”
沈菀笙面色一紅,將頭低了下去。
魏素素卻不依不饒道:“你說不是便不是?說不定你只是為了包庇自己的主子呢?”
一旁的魏長卿盯著沈菀笙手中的小衣,眼睛卻有些直了,在這樣亂糟糟的情況下,他心中竟然起了些旖旎的想法。
“我只有一句話:這男人我不認識,這件小衣也不是我的,你們再怎麼說也沒用!若是實在不相信,便請大理寺來斷此案!”
一句話說得魏淳陷入了沉思,倒是魏素素急了起來,她怕真的叫了大理寺來審案,那自己的陰謀便藏不住了。
魏素素指著沈菀笙咬牙切齒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不過是想拖延時間,讓三公子來救你罷了!爹爹,你可千萬別被這個賤人矇蔽了心智!”
魏淳聽了半晌,倒也不是看不出來,如今確實什麼證據都沒有,只是從沈菀笙房裡搜出個男人,確實有些奇怪,便問道:“你說你是冤枉的,那你房裡為何會有個男人?”
“魏老爺,我們是早上一同到的香雲寺,到了這裡後,我們只是去房裡放下東西,並沒有休息,便帶著紫藤到佛堂中為外祖母唸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