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宇莫璃匆匆趕回來時,便看見了奇怪的一幕,沈菀笙和荷香拿著蠟燭伏在地上尋找什麼東西,而白慕然則衣冠不整地坐在車裡,一副要死不活的哀怨模樣。
“白軍師,你……你這是?”
宇莫璃驚訝問道。
“去問你那好夫人!”
白慕然咬牙切齒說完,便掙扎著起身下了車。
倒是讓宇莫璃一臉茫然。
最終也不知道藥瓶丟到了哪裡,沈菀笙和荷香沒找到,只得怏怏回到車上。
“你沒事吧?”
見宇莫璃端坐在車裡,沈菀笙忙上前檢查他有沒有受傷,確定他無事後,才緩緩鬆了口氣:“幸好沒事!方才看見白軍師的傷,嚇死我了!”
宇莫璃想起白慕然方才那副生不如死的模樣,不禁啞然失笑:“你將白軍師怎麼樣了?竟把他氣成那樣?”
“我……沒怎麼啊,不過就是失手把他的藥弄丟了……”
沈菀笙有些心虛地吐了吐舌頭。
眼看天色已經全暗了,這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只能就地休息了。
宇莫璃便命令一行人停下來,沈菀笙安排睿嬤嬤和紫藤、荷香一起為大家準備晚飯。
睿嬤嬤畢竟年紀大些,見白慕然受了傷,又一副鬱鬱寡歡的模樣,便對他多了幾分關注。
用過飯,又小心替他清理傷口。
沈菀笙此時也找到了車裡帶的金瘡藥,交給睿嬤嬤,請她幫白慕然上藥。
等安頓好一切,沈菀笙才上了馬車,她和宇莫璃會住在馬車裡,睿嬤嬤和兩個丫鬟也在另外的馬車上休息。
現下天氣炎熱,連帳篷也不用搭,其餘的男 人皆可以席地而睡。
沈菀笙每日都要沐浴,今日在外面不能沐浴,便覺得渾身難受,在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宇莫璃見她著實難受,便摟著她道:“方才追刺客時,看見那邊有一條小河,你若是實在非要沐浴,那我便帶你去那邊的小河吧,你覺得可好?”
沈菀笙忙坐起身子,眉眼帶著幾分討好的笑意道:“如此最好!身上黏糊糊的,著實是難受呢!”
說著便動手去包袱中拿出一套乾淨的衣裙來:“走吧!”
宇莫璃微微點頭,拉著她的手走出馬車,卻見白慕然正靠在馬車上睡覺。
宇莫璃微微搖頭嘆息,這傢伙,未免盯得也太緊了吧!
不過對於白慕然,他卻討厭不起來,左不過不在他面前與娘子親熱罷了!
倒是那無名,想到此處,他眸色微深,得想個法子將他揪出來才是。
外面兵士們皆已經和衣席地而臥,有些已經睡熟了,發出輕微的鼾聲。
宇莫璃摟住沈菀笙纖腰,低聲在她耳邊道:“抓緊了!”
沈菀笙還沒來得及抱住他脖子,便感覺自己身子已經騰空而起,只聽見耳邊傳來呼呼的風聲。
不多時,便到了那小河邊。
宇莫璃將她放開,只見那小河不大,河水也不深,但是很清澈透明。
月光照在河水上面,泛著粼粼的波光,偶爾有小魚躍出水面,發出“撲通”一聲輕響。
景色確實撩人。
宇莫璃側顏看向身旁的少女,只見她唇角帶著微笑,黑亮的眸子似在閃閃發光,幾縷髮絲垂在鬢邊,一陣微風吹過,髮絲輕輕揚起,為她憑添了幾許風情。
“轉過身去!”
她突然輕啟朱唇道。
“什麼?”
宇莫璃一時沒有明白她的意思。
“你不背過身去,我怎麼沐浴?”
少女面上帶著幾分羞赧之意,兩人雖已成婚,但沈菀笙除了頭髮挽成了婦人的髮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