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看著她:“沈姐姐,你生氣了嗎?你不陪墨兒玩了嗎?”
沈菀笙見他一副可憐巴巴的表情,眼裡似乎還蓄著淚水,大概只要自己點頭說不陪他玩了,他便會大哭起來。
沈菀笙咬咬牙:“民女既然答應了小公子,自然還是要陪小公子一起玩的!走,我們……哎呦!”
她拉著趙墨的手,剛要向屋裡走,卻一時忘記了自己腳被燙傷的事情,剛一抬腳,便覺得一陣鑽心的疼痛襲來。
沈菀笙忙抬起受傷的那隻腳,虛甩了幾下,等腳沒那麼疼了,才一瘸一拐往屋裡走去。
趙墨忙跟上去,細聲細氣道:“沈姐姐,你扶著墨兒肩頭,這樣就好走了!”
沈菀笙瞧著這個個頭只及自己腰間的小孩子,心頭微微一暖,便用手輕輕扶著他的肩頭,和他一起緩緩向上課的屋子走去。
趙昊軒從小院出來,就直接去了東方錦住的地方。
東方錦聽他將事情原委講了一遍,微闔雙眸摸摸雪白的鬍子道:“殿下如此便篤定她手中沒有地圖,是不是有些草率了!”
“本宮倒也沒有完全相信,那邊還讓魏府的嫡女魏素素也在尋找地圖下落,另外,有沒有可能當初沈遠也知道這地圖給了自己女兒,怕女兒不得安生,便將地圖毀掉或帶進了墳墓中?”
趙昊軒抬眼看向東方錦。
“老夫覺得毀掉的可能性不大,但帶入墓中……倒也不是不可能的!”
東方錦稍稍沉默片刻才回答道。
“既如此,本宮便安排人南下走一趟,去看看沈遠的墓中到底有什麼秘密!”
從東方錦的院子裡出來,趙昊軒望了一眼趙墨唸書的小院,正要往過去走,龐越卻湊到他耳邊道:“殿下,方才殿下出來後,秦側妃又進去了一趟,不知道跟沈姑娘說了什麼!”
趙昊軒面色一沉,想當年自己跟太子妃剛成親沒多久,兩人正好得蜜裡調油似的,那秦側妃硬是求了皇后,非要來他和太子妃中間插一腳。
雖說後來礙著皇后的顏面娶她做了側妃,但實際上卻是嫌她礙眼。
這麼些年來,秦側妃熬到太子妃去世,也沒熬到太子對她的寵愛。
宮中人都知道太子對太子妃情根深種,哪裡能看上別的女子,所以也都知道秦側妃入不了太子的眼。
但人家有皇后和整個皇后家族做背景,誰敢嘲笑她。
這麼些年來,他一直知道秦側妃的想法,但是他做不到讓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女子站在自己肩膀旁邊,與自己平起平坐。
那是他最愛的太子妃的位置,豈容他人覬覦。
趙昊軒沉聲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回殿下,現在已是申時初。”
龐越垂手回道。
“你先去吧,本宮去瞧瞧墨兒課上得怎樣了!”
趙昊軒說著,又緩步朝著書院走去。
書院中,沈菀笙正將趙墨抱在懷中,手捏著他的小手,教他用毛筆畫各種線條,以幫助他掌握控制筆的力度。
趙墨玩得不亦樂乎。
沈菀笙怕趙墨覺得無聊,讓他練一會子線條,又給他講個故事。
趙昊軒進來時,沈菀笙正在教他唱童謠。
“明日復明日,明日何其多,我生待明日,萬事成蹉跎。世人若被明日累,春去秋來老將至。朝看水東流,暮看日西墜,百年明日能幾何,請君聽我明日歌。”
少女的歌聲甜美,溫婉柔和,聲音如風鈴,又如鳥鳴。
那歌聲,曲調婉轉,嬌中帶著幾分媚,柔中帶著幾分脆,乍一聽好似黃鶯出谷,再一聽去,卻猶如涓涓細流。
站在窗外的趙昊軒不由痴了。
不由想起兩句詩:此曲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