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當真是山賊,可不是什麼漁民啊。”溫夫人聞言著急。
無影被吵得耳朵嗡嗡響,這聲音,又尖又細。
“大膽,本官讓你說話了嗎!”龐甲瞪眼。
溫夫人噤聲。
“說吧,你們又是從哪裡來的,到王城做什麼?”龐甲問。
“我們是從江南來的,到王城探望兒子。”溫如墨回答。
“你們的兒子是誰啊?”龐甲繼續漫不經心問。
溫如墨道:“溫柳年。”
“誰?!”龐甲頓時坐直身子。
“溫柳年。”溫如墨被他嚇了一跳,過了半天方才重複了一句。
“可是朝中溫柳年溫大人?”龐甲雙眼幾乎要發光。
“是他。”溫如墨點頭。
“原來是溫老爺啊!”龐甲趕忙站起來,猛烈做了一個揖。
無影在一邊張開嘴,這未免也……太……誇張了……一點……吧……
雲斷魂在心裡搖頭。
“啊呀這位大人,可不要這樣。”溫如墨趕忙扶起他,“在下一介布衣,如何能受得起大人行禮。”
“溫老爺雖說身無官職,但教出來的溫大人卻是百官表率,才高八斗學富五車文采飛揚風度翩翩上至天文下至地理笑談之間便能讓我等汗顏,當真令人羨慕啊。”龐甲一口氣說完,連氣都不帶換。
溫如墨頭有些暈,這位大人說話當真是很快。
“來人,看座!”龐甲大聲道。
衙役很快便端了兩把椅子進來。
“兩位快坐,快坐。”龐甲殷勤道,“可要喝茶?”
“茶就不喝了,我們還著急去看兒子。”溫夫人道。
“是是是,下官這就審案,這就審案。”龐甲坐回案几後,狠狠一拍桌,“老實交代,你們將溫老爺的錢袋藏到哪裡去了?”
無影心裡翻白眼,這變臉速度夠得上去蜀中唱戲了。
“若是不說,那便要大刑伺候了。”龐甲瞪眼。
“你這大人好不講道理。”無影道,“無憑無據僅憑對方說,就能認定我們是山賊?這大楚國還有沒有律法了。”
“大膽!”龐甲怒道,“公堂之上出言頂撞,你可知是何罪?”
“我分明只是就事論事。”無影道,“大人如此糊塗斷案,若是傳出去,不怕被皇上知道?”
“來人,給我杖責二十大板!”龐甲拍桌。
溫夫人被嚇得一哆嗦。
“打死我身上也沒銀子。”無影道,“沒偷就是沒偷,天子腳下,哪裡有屈打成招的道理?”
龐甲心裡著急,這人怎的如此不識趣,不管偷沒偷,怎的也不配合演一場戲——這可是溫大人的親爹啊,本官如何能表現的像個草包。
“二位。”雲斷魂看向溫如墨,“在下當真沒有拿你們的銀兩,昨日行至途中馬車受損,便想上前借個鋼釘,忘記將腰裡的刀拿下來,嚇到了兩位,這一點是我們不對。但是除此之外,是當真沒有其他事了。”
“就是,我們帶來的賬本與銀兩都在客棧,你們若是不信,大可以跟我們去看。”無影也道,“搜個底朝天也無妨。”
“這……”對方有理有據,溫如墨頓時有些心虛,一時片刻也想不起來昨日的點點細節。先前是將他們看成山賊,所以銀子一丟便想當然聯絡到了一起,但若對方是正經商人,那自己豈不是有些無理取鬧?畢竟錢袋這種東西,也有不小心丟掉的可能性啊。
“還敢狡辯!”龐甲又呵斥了一句。
“這位大人。”溫如墨站起來,猶豫道,“不然就算了吧。”
“如何能算了。”龐甲搖頭,“溫老爺放心,本官定然會將錢袋替你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