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傳聞,而張生瑞對他自然也不敢抵抗,兩人的關係也就一直延續了下來。
臨近天亮之時,溫柳年才出了地牢,轉身就又往書房跑。
“回來!”周頂天揪住他的後衣領,“睡覺!”
“不睡。”溫柳年拼命掙扎。
周頂天瞪眼:“反天了你。”
“又不困。”溫柳年抓住趙越的胳膊,“帶我去書房。”
趙越搖頭,將他打橫抱起大步回了臥房。
陸追在一邊道:“難得見大當家硬氣一回。”
周頂天吹吹鬍子,又有些不高興,還沒成親怎麼就抱著一起回房,聘禮都還沒有下,難道不該分床睡?
況且這門親事我也並沒有答應啊。
更別說小崽子還有個親爹,搖頭晃腦那叫一個迂腐啊,滿嘴之乎者也,成日絮絮叨叨,若是被他知道這回事,估摸著得活活氣厥過去。
臥房裡頭,溫柳年趴在趙越肩頭,張嘴一口咬下去。
趙大當家哭笑不得,伸手將他拎起來:“拿我撒氣?”
“天都亮了。”溫柳年盤腿坐在床上,“過半個時辰就去書房。”
“又不是習武之人,身子骨也不見得多能熬。”趙越將他塞到被窩中,“若是將自己累垮了,豈不是更耽誤事情?”
“你分明就教過我習武!”溫柳年強調。
趙越好笑:“就那兩三下耍花槍的把式?”
溫柳年:……
你教我的時候分明就說很好用。
“閉眼睛。”趙越拍拍他的後背。
溫柳年摟住他的脖子:“你想不想聽關於白荷的事?”
趙越低頭看他,微微有些意外。
“先前在書房沒說。”溫柳年道,“不過你若想聽,我就告訴你,書裡也是有記載的,並非全是離蛟所言那樣。”
趙越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
倘若真是生母,那自然好奇想要多知道一些事情,若只是陌路之人,就當是聽聽故事也好。
如他所言,總歸也睡不著。
多年之前,白荷曾是名動天下的秦淮歌姬,後來賺了些銀子,便替自己贖了身。按照當時的風氣,大傢伙都猜測大抵會嫁給哪家富商做妾,卻沒料到她竟然一路北上去了王城,在那裡開了一間百花苑。
第一歌姬聲名在外,京城富少聞訊自然紛紛趕去捧場,據稱當時樓內日日賓客滿座,管絃絲竹聲一刻也不會停歇,裡頭歌女大多是些十八九的姑娘家,嬌俏俏的扮相一來,脆生生的嗓子一開,金銀玉器幾乎要丟滿臺。
而關於白荷的記載,也自此開始變得五花八門。有說她只賣藝不賣身,無論是多少黃金放在面前,也是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也有人說她只接自己喜歡的客人,若是相得中,那便一兩銀子也不會收,說不定還會拿出千金相贈;當然,更多的傳聞則是像離蛟所言那般,將她描述成一個水性楊花的女子,半點朱唇萬人嘗,只要肯出銀子,那便是夜夜顛鸞倒鳳紅羅帳,與她有牽連的男子多不勝數,上至王公大臣,下到雜貨商販,甚至還有傳聞說楚氏先皇也曾喬裝探訪,當然,大明王雲斷魂的名字亦赫然在列,而且似乎還去過很多次。
“之後呢?”趙越問,“還有些什麼訊息?”
“後來大明王離奇失蹤,百花苑當晚便起了一把大火。”溫柳年道,“不過在此之前,裡頭所有的歌姬與雜役都已經被遣散,樓內只有白荷一人。”
百姓對此自然議論紛紛,有人說白荷是被雲斷魂帶走,也有人說她已經被朝廷賜了毒藥,還有人說她是與一個朝中武將私奔,五花八門莫衷一是,誰也說不清到底哪種才是真。當時鬧得很是沸沸揚揚,不過隨著時間緩緩流逝,各種傳聞也就跟著淡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