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只覺得既然是貧窮之地,那民風應該很是保守,卻萬萬沒料到竟然如此開放。
自己才來了兩天,第一天見著尚雲澤與木青山親暱曖昧,第二天又看見溫大人與趙越卿卿我我,於是在震驚之餘,還頗有幾分見世面的感慨……就算是貧瘠之鄉,在某些方面,也還是很開放的啊!
“潘副將。”陸追與暗衛一道過來,“去找大人了?”
潘慶趕緊搖頭,“沒有沒有,我走錯了門。”什麼都沒看到。
陸追立刻用一種十分了然的眼神看他。
撞見不該撞見的畫面了吧。
潘慶頓時與他產生了一種知交舊友感。
陸追問,“可要喝一杯?”就當是壓驚。
潘慶點頭,“自然。”下回若是大人再約好時間,自己就算是打死也不會提前去找,否則一定會瞎眼。
陸追拍拍他的肩膀,兩人一道去了另一處小院。
暗衛也歡歡喜喜跟上,喝酒這種事,必須大家一起來!
臥房內,溫柳年道,“潘副將方才似乎很慌張。”
趙越好笑,“明知故問。”
溫柳年揉揉鼻子,轉身抱著枕頭睡覺。
但是我們就分明還什麼都沒有做,卻被白白誤會。
略吃虧。
趙越靠在床邊,想等著他睡著之後再離開。
半柱香的功夫過去,溫柳年還在頂著牆發呆。
“有心事?”趙越問,先前明明就看著挺困,為什麼到現在還沒睡著。
“沒有。”溫柳年摸摸鼻子,將思緒從九天外拉回來。
我什麼都沒有想。
趙越道,“若是不想睡,有樣東西要送給你。”
“嗯?”溫柳年轉身看他,“是什麼。”
趙越從懷中拿出一枚小巧的玉哨。
溫柳年推開被子坐起來。
“先前跟隨師父一道習武的時候,山上有很多白色的雪鳥。”趙越將哨子遞給他,“只要吹一下,漫山遍野就好像是下了一場白色的雪。”無數鳥雀騰空而起,是童年為數不多的美好畫面。
“雪鳥?”溫柳年看了看手中的玉哨,很是瑩潤光滑,顯然被摩挲過許久。
“這枚玉哨是師父親手做的。”趙越道,“他也沒留給我多少東西。”
“我會好好收著。”溫柳年看他。
“不值什麼錢,這裡也沒有雪鳥。”趙越笑笑,“不過我就是想將它送給你。”
“下回我們一道去苗疆的時候,還可以用一用。”溫柳年將玉哨收起來。
趙越點頭,“好。”
“等我一下。”溫柳年踩著軟鞋跑到櫃子處,從裡頭拿了個小盒子,從裡頭取了一個胖乎乎的鯉魚金墜。
“這個給你。”溫柳年將小墜子塞到他手裡,“回禮。”
趙越失笑,“那你虧了。”明顯這塊黃金比較值錢。
“小時候我吃得太多,孃親覺得心裡發虛,就去廟裡求個這個護身符。”溫柳年道,“免得我被撐壞。”
趙越:……
此生還是頭回聽說,會有孃親因為擔心兒子吃太多,跑去廟裡求菩薩。
溫柳年握著小玉哨重新鑽進被窩,這回倒是很快就睡了過去,趙越將小金墜纏上紅線,掛在了霽月刀柄。
雖說胖乎乎的金鯉魚配這麼一把殺人如麻的上古妖刀,著實是有些不搭調,不過既然是心愛之人親手相贈,莫說是個金墜子,就算是一個布縫的老虎,只怕也會甘之若飴接受。
趙大當家又晃了晃霽月刀。
看的時間久一點,其實也很順眼吶。
而在虎頭崗內,氣氛則是要陰森許多。
“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