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這麼好養啊……
吃完飯後,溫柳年自告奮勇去廚房泡茶,途中卻又被暗衛拉到牆角:“大人,你又被偷了一件衣服。”
溫柳年:“……”
到底何人如此腦殘?!
“先前趙大當家一直在,沒找到機會說。”暗衛繼續道,“偷竊之人正是今日那個二世子,楚勉。”
“是他?”溫柳年這回是當真受驚。
暗衛點頭:“絕對不會錯。”
“簡直荒謬!”溫大人也不知自己該如何評價此時,活了二十餘年,偷銀子的賊見多了,卻還是頭回遇到偷褲頭的。
畢竟那可是褲頭啊。
誰會沒事幹偷別人褲頭!
“大人可有什麼吩咐?”暗衛問。
“罷了,現在既然已經搬了出來,想必他也不會再偷。”溫柳年道,“一切都等大當家出海之後再說吧。”否則若是現在讓他知道,估摸著又要出亂子。
既然決定要閉關習武,那便還是不要讓其餘事打擾為好,尤其是這種……莫名其妙之事。
喝過茶後,眾人便各自歇下。這一晚楚恆依舊沒有回來,直到第二天清晨時分方有人來報,說海龍王大勝而歸,請諸位前往王府詳談。
“可有抓獲海寇?”溫柳年問。
“有,卻都是屍體。”士兵道,“無一活口。”
果然又是如此。溫柳年心裡嘆氣,與眾人一道去了王爺府。
雖說連續作戰一天兩夜,楚恆卻依舊不顯睏倦,沈千楓道:“不愧是海龍王。”
“沈盟主過譽了,一把老骨頭,也是靠著先皇庇護,才能勉強撐下來而已。”楚恆擺手,“只是可惜百密一疏,又未能將賊人首領擒獲。”
“對方究竟是何人?”溫柳年問,“倭國海盜?”
“說不準,看打扮也不像。”楚恆搖頭,“不過人數眾多裝備精良,大船經常會在一瞬之間消失,如同有鬼神相助一般。”
“還有這種事?”溫柳年奇道,“如此詭異,怪不得交戰數次也未能將其徹底驅逐。”
“若還有下次,大人可一道前往看看。”楚恆道,“說不定能發現其中奧妙,助我軍大獲全勝。”
“王爺說笑了,在下只是個前來與西南王和談的文官。”溫柳年果斷搖頭:“能不上戰場,還是不要上戰場為好。”
楚恆:“……”
雖說朝中官員大多貪生怕死,但如此明顯表現出來的,倒也不多見。
“段白月可有派過來使?”葉瑾問。
楚恆搖頭:“西南王一直駐紮在沐陽城,從未與大鯤城有過來往。不過雖說沒什麼出格的舉動,但如此數量龐大的一支軍隊挺入東海虎視眈眈,著實是梗在皇上心頭的一根刺,不知大人打算何時前去和談?”
“待本官先準備一番措辭,而後再定具體的日子。”溫柳年道,“總歸此行還要住挺久,不急於這一時片刻。”
“溫大人不急,只怕百姓會急。”楚恆提醒。
“王爺說笑了,本官今早剛吃過花汁糯米飯。”溫柳年道,“百姓還說過幾日會去向西南王討教,如何做酸湯魚。”
楚恆:“……”
“所以一點都不著急。”溫柳年笑眯眯道。
朝廷派人的人,果真最擅長和稀泥。楚恆心裡不滿,卻也未再與他糾結這些。
愛住多久便住多久,不信還能查出什麼東西。
既然大獲全勝,那慶功宴還是要一起吃的。楚恆身邊坐著的便是其長子楚承,以及幾位副將,卻並不見楚勉的身影。不過仔細想想卻也合理——身在武將世家,卻整日沉迷詩詞茶道,不被待見也是理所應當。
更別說還喜歡偷別人的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