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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就是真的足足在韻心院的客廳裡面等候了小半個時辰,等見到蘇慕笙的時候,她手邊的茶已經續上第三杯了。
今日確實天氣正好,雖然還是清晨,卻也已經豔陽高照,溫度甚高,所以,蘇慕笙今日穿著的也很是清涼。
鵝黃色的抹胸外面罩著米白色的對襟上襦,配以淺藍色的純色下裙,腰間掛著一塊晶瑩剔透的玉佩壓住裙裾。
一頭及腰的順滑墨髮被盤起來一大半,然後分別在兩邊編起辮子,上面彆著兩朵嫩黃色的絹花,垂下的絲帶隨著她的走動微微晃動,顯得格外飄逸。
白芷連忙站起身來行禮,“妾身見過郡主。”
蘇慕笙毫不在意的點了點頭,絲毫無愧的受了白芷的這一禮,不管是作為將軍府的嫡出大小姐還是這鳳溪國的清風郡主,她都是受得起白芷的行禮的。
白芷起身,然後不動聲色的抬眸去看蘇慕笙。
蘇慕笙伸手接過蘭雲遞過來的茶杯,對於她默默打量的眼神只當不知,“姨娘今日過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白芷一愣,“不是郡主要見妾身的嗎?”
蘇慕笙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哦,是了是了,姨娘看我,都將這件事情給忘了。”
若是旁人,怕是就會覺得蘇慕笙是在愚弄自己了,當然啊,白芷其實也是這樣的想法,但是即便如此,她的臉色也沒有任何的變化,仍然是完美的無可挑剔,“郡主貴人事忙,忘了也不足為奇。”
蘇慕笙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姨娘如此貼心,難怪父親會這麼多年都獨寵你一人了。”
白芷自然不會將這番話當作真心實意的誇獎,但是她仍然是唇角微彎,“這些都是妾身的應盡之責,當不起郡主的這一聲誇獎。”
蘇慕笙將身體往後面一靠,“那也是,畢竟現在母親掌管著將軍府的大權,姨娘沒什麼事情做了,自然就只能一心服侍父親了,其實這也是件好事,姨娘覺得呢?”
這一下就戳中了白芷的痛處,白芷臉色幾不可見的一僵,但卻很快恢復正常,“郡主說的是,妾身也是如此認為的,只不過,夫人畢竟這麼多年都沒有接觸過這些俗事了,就不知道她能不能克服這其中的困難了。”
蘇慕笙瞬間就聽出了她話語之中暗藏的諷刺,唇角梨渦淺淺,“母親畢竟是父親用八抬大轎明媒正娶的正妻,就算會遇到些困難,我相信父親也是會幫她的,你說呢?”
這又是白芷的一個痛腳,雖然她是白府的正經嫡女,論起身份來還要比韓悅心貴重一些,但是耐不住她是蘇鑫信迎娶的正妻,而她說到底,也只是一個妾室罷了。
就算這麼多年以來韓悅心都幽居佛堂,她掌管著這將軍府的大權,她的女兒也將韓悅心的女兒死死的踩在自己的腳下,但是她始終都知道,只要韓悅心不死,她就始終都是個妾室。
最重要的就是,哪怕這麼多年以來都是她陪伴在蘇鑫信的身邊,哪怕韓悅心這麼多年以來都對他不理不睬,在蘇鑫信的心中,最重要的也始終還是韓悅心。
知道這個話題若是再繼續下去會把自己氣死,白芷終於還是開口轉移了話題,“郡主昨日一早就召妾身前來,卻又中途告訴妾身時間推遲,所以今日一早妾身就前來韻心院等待郡主的召見,只是不知道郡主召見妾身所為何事呢?”
蘇慕笙漫不經心的瞥了她一眼,“既然你誠心誠意的問了,那我也就直說了,我記得,母親的嫁妝是姨娘在保管。”
其實她提出的這個問題,也是白芷早就已經預料過的事情,在韓悅心從佛堂出來之後,她就想過這個問題,恐怕那筆嫁妝在她的手裡呆不了多久了。
韓悅心的身份雖然不怎麼樣,但是因為她的家裡是經商的,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