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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嬤嬤跪地,腫脹的臉皮讓她無法自如說話,只含糊道:“奴才冤枉啊。”
宜嬪狠狠的剜她一眼,趕緊賠笑道:“奴才不懂事,一時頭昏說了胡話……”
姜染姝挑眉,嫣紅的薄唇繃成一條線,視線在丹寧身上轉了一圈,便不再說話了。
她的意思很明顯,要麼擔下她扣下的帽子,要麼給丹寧賠罪道歉,將這一茬自己嚥下。
宜嬪面色變幻不定,臉色忽青忽白,在自己奶嬤嬤和自己面子之間徘徊不定。
正在此時,康熙帶著梁九功打御花園過來,恰巧經過翊坤宮,離得老遠就看到姜染姝眉眼微抬,一副武裝到牙齒的冷厲模樣。
康熙危險的眯了眯眼,抿著薄唇繼續往前走,就聽宜嬪低聲道:“你如今盛寵,可也不能欺人太甚!”
她最終還是選擇自己的面子。
兩人都背對著他,一時沒有瞧見他的到來,就聽姜染姝冷的掉冰渣的聲音響起:“本宮無寵已久,也當不得欺人太甚,倒是想問宜嬪姐姐一句,您有什麼資格訓誡六宮?”
“打。”姜染姝將護甲往指頭上一戴,冷聲開口。
“皇上駕到~”梁九功略顯尖利的聲音響起,登時將眾人震在原地。
姜染姝咬唇,有些心虛,這是她
原本有七嬪,添了一個禧嬪算是有八個,在論資排輩的後宮中,禧嬪屬最末,而宜嬪被褫奪封號後,就成了最末的那一個。
往後見著禧嬪,那是要率先行禮的,這裡頭的門道大了,比如有重大宴席,那排位也是輟在後頭的,兩人緊緊的挨著,那不跟挖心還難受。
姜染姝淡然如初,並沒有得意洋洋。
因為她知道,在康熙漫長的帝王生涯中,寵妃更替實在太過正常,她一時得意算什麼,早晚有一天變成前浪,被後浪拍死在沙灘上。
這幅雍容大氣在康熙看來,便格外吸引人。
他比較煩的恃寵而驕,在禧嬪身上從未發生過,偶爾私下裡相處,一些嬌嗔的小胡鬧反而更提高情趣。
康熙手中執著的硃筆頓了頓,唇角露出一抹輕笑,看著上頭江寧府織造發來的請安摺子,什麼江南秋雨綿綿,有一家人存的豆腐長毛了,後來發現很好吃等等。
落筆批下知道了三個字,想添一句進上來,躊躇一下,到底沒提。
若是真想要,遣人去收便是,這般在奏摺上提,有些不大好。
姜染姝不知道自己跟臭豆腐擦肩而過,她正在細細的挑繡線,之前給康熙繡的那個荷包,他日日都戴著,有時候跟衣服顏色花紋不配,也沒見他取。
她想著再製一個荷包,也方便他換著戴。
繡線都批好了,姜染姝抿著薄唇,將東西又放回櫃子裡。
這一個荷包自然珍貴,她若是給做一堆出來,那也沒意思了。
這麼想著,她心安理得的哄孩子去了,胤祒、明瑞兩人一天大過一天,面上表情也豐富很多,偶爾會互動了,特別好玩。
抓著胤祒的小手晃了晃,他立馬裂開小嘴笑起來,露出沒有牙齒的牙床。
“怎的還未長牙?”姜染姝湊近瞧了瞧,絲毫長牙的跡象也沒有,不由得疑惑:“不是三四個月就長牙了?”
賴嬤嬤聽了一耳朵,頓時無言:“快一歲長牙也是常有的,三四個月就長,那缺見的緊。”
點頭表示明瞭,姜染姝將明瑞抱進懷裡,看著她高興的踢騰腿,自己心裡也跟著高興起來。
正玩鬧著,守門的太監來稟報,說是郭絡羅氏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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