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為什麼?”
“太冷了。”
“……”薛逢逢看看她,“你今天怎麼了?”
“沒怎麼。”殷遙低頭吃東西。
薛逢逢暗自揣測了一番,一個念頭跳進腦袋裡,她皺眉:“是不是梁津南找過你?”
殷遙僵了一下,有點難受地抬起頭,“別提他。”
她這種表現,薛逢逢更加確信是跟梁津南有關,整個人氣憤得差點跳起來:“那個混蛋有病吧,他還真有臉找你複合?他以為他是誰啊,離婚了就行了?做什麼春秋大夢!”
殷遙:“你別這麼激動。”
薛逢逢忿忿不平:“你千萬別理他!他要是再來找你,你一定要告訴我!”
殷遙點點頭,“我沒打算理他。”她不知道怎麼跟薛逢逢解釋,她現在情緒不好和梁津南沒什麼關係,是因為另一個人。
這晚殷遙不太想回家,晚上和薛逢逢一起回去在她那賴著,兩人深夜在客廳用投影儀看了部文藝電影,折騰到很晚才各自去睡。
殷遙在床上躺到半夜,摸到床頭的手機,無所事事地看著微信列表,又去翻看朋友圈,黃婉盛在六小時前分享了一張烤餅乾的照片,靳紹在七小時前曬了自己改進的甜品,幾個合作過的演員模特無一例外又更新了自拍……
殷遙找不到別的事做,手指一直機械地往下滑,停在六天前,有肖樾發的一條。
是他捏的一個小雪人。
那天橫店下雪,他中途等戲,在片場無聊捏了一個自己玩。
殷遙當時看到了,給他發微信訊息,說:肖老師好興致。
他回了個“昂首挺胸小驕傲”的表情圖,是從她這兒偷去的,他不喜歡發這種,和她聊天多了,才開始用她用過的這些。
殷遙盯著小雪人看了半晌,點開他的頭像,再點一下“發訊息”,對話介面跳出來,聊天記錄停在昨天下午,她在說家政阿姨的事,他回了“好”,又問:你晚上想吃什麼?
殷遙說隨便,他又回了“好”。
短短几行字,沒有後續。
凌晨四點鐘,殷遙扔開手機試圖睡覺。
北京這一晚又開始下雪。
殷遙第二天中午離開薛逢逢家,車不好開,路上堵得令人煩躁。她反正不用上班,坐在車裡聽一首搖滾,不知是昨晚沒睡著精神不佳,還是純粹因為雪天路況不好,她撞到了護欄,等報警後處理完一切,已經是傍晚了。
殷遙進門開燈,一切都是原來的樣子,鞋櫃裡那雙紅黑混色的球鞋還在,臥室裡也一樣沒少。
她頭痛得厲害,昏昏沉沉地趴在沙發上,什麼都不再想。
第二天醒來,殷遙發現自己感冒了,不是很嚴重,只是鼻塞嗓子疼。
外面已經開始化雪,她頭髮亂亂地從沙發上爬起來,站在落地窗前往外看,是個大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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