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誤會說清楚,我真的不是因為林葳雅離開她,拜託她不要作賤自己,她罵我不要臉,自戀狂,我們又發生劇烈爭吵,可不知道為什麼……拉拉扯扯後,卻發生了關係……」
陳仲謙對這句話不置可否,曾經是戀人,又約在那種地方談事情,不是就想發生點什麼嗎?男人嘛……用下半身思考的生物。
「那次發生關係之後,我們沒再私底下見過面,直到某天,羅偉銘對我說她懷孕了,可是卻找不到她了,我那時就猜想,依照浩意的個性,一定是找個地方把孩子生下來了。」
陳仲謙一聽,好像抓到什麼重點,挺直了身體:「你剛說的意思,于思維也有可能是你的女兒?」
徐大仁苦苦一笑:「你不覺得她長的跟我也有點像嗎?」他攤開了他的手,一雙手指修長,適合談鋼琴的手。
這訊息量太大,陳仲謙一下子消化不了,沉默片刻後低聲的說:「接著說。」
「後來就是前陣子拜票的時候,才又與她相見,見到那個小女孩時,我就知道完蛋了!因為林葳雅無法生小孩,羅偉銘一定會想要那個女兒!果然,他一直去找於浩意要那個小孩,當然浩意是不肯的!甚至把小孩放在褓姆家不帶回來。」
「我私底下找過她,問她孩子是誰的?她說不是我、羅偉銘這兩個狗東西的!我請她搬離這個選區,不要再介入羅偉銘的生活,不要破壞林葳雅的家庭!她不肯,她說她住哪是她的自由,她自我的過生活,憑什麼要為誰搬家?為誰將就?如果我們任何一個人再去找她,她就把羅偉銘跟她、還包括我的事情抖出來,玉石俱焚!」
「我覺得她是我們以後很大的麻煩,她是一個汙點!所以大拜票時,我又去找了她一次,我問她到底要不要搬走?她罵我與林葳雅婊子配狗,沒資格管她,她一連串的謾罵,我都傻住了,我氣得無法回嘴,也不知道何時伸出了手,掐著她的脖子要她閉嘴,我失去理智,我沒想到我掐得這麼緊,等到我回過神的時候,她已經不行了。」
徐大仁抱著頭懊悔不已:「我眼睜睜的看著她死在我的面前,我沒想到我會殺了她!我心裡也很痛,原來我心裡還有她,可是我不能報警,我把現場整理乾淨,把她整個身體都擦拭乾淨,我怕她冷,幫她蓋了條棉被才離開。」
陳仲謙靜靜聽著徐大仁敘述完這一切,表情嚴峻寒冷:「你知道嗎?死者有留兩封遺書給她的家人跟朋友,信件裡提到她有可能會發生危險,但她卻沒有把你與羅偉銘的名字供出來,你們對她這麼壞,她卻依舊為你們的前程著想,寧願讓案子變成懸案,你說是為什麼呢?」
徐大仁驚訝的張嘴說不出話來,幾秒鐘的時間,淚水在他的臉上恣意的狂流,怎麼抹也抹不掉。
陳仲謙感嘆道:「我想,這是她對你們最後的溫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