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小曹立刻用手指了指老羅:“還是老羅說話公道。”
看那模樣,顯然是想把老羅和自己拉成一隊。
老羅輕飄飄地瞥了她一眼,繼續看起了書,沒有說話。
古人說得好,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他覺得他現在還是繼續保持沉默比較好。
“掌櫃的!”見自己沒有了勝算,小曹立刻趴在了張素素的身邊求其了饒。
桌邊亂糟糟的,小荷識趣地沒有參與進去,湊到了李駟的身邊,小聲地問道:“駟哥,我最近總是感覺肚子下面暖暖的,是不是要修煉出內息了啊?”
“哦?”李駟笑著看了他一眼,似乎是還有一些驚訝:“那便已經快了,等你修煉出了內息,我就教你下一句的口訣。”
“真的啊。”小荷興奮地捏了一下拳頭,然後又抓著頭髮看著李駟說道。
“謝謝駟哥。”
“沒事,只是些粗淺的武功而已。”
······
千家樓裡,一頓晚飯吃得熱鬧。而明州城的一處海邊,一艘長船的甲板上,氣氛卻是冷清。
海風嗚咽地吹著,和田守一個人靠坐在船頭,啃著嘴裡的小半張幹餅,臉色枯黃。海浪翻湧不休,伴隨著起起落落的聲音,輕搖著船身。
昨天,他又沒能下得去手。
他帶著自己的一眾兄弟圍住了一個趕著牛車進城的老漢,他本想殺了老漢,搶了那頭牛,再搶了車上的貨。宰了牛給兄弟們吃一頓好的,拿了貨去換些銀錢。
但是當他看到那個老漢跪在了地上求饒的時候,他還是心軟了,他從前終歸是一個武士,從小到大受過的訓誡都不允許他這麼做。而且這個老漢,讓他想起了菜子小姐的父親。於是,他拿走了老漢懷裡的兩張幹餅,就放了老漢離開。
最近,船上的食物已經快吃完了,他時不時的就要帶著兄弟們去附近的村莊裡偷菜。
他也聽到了兄弟們的一些怨言,大致就是他們千里迢迢來到這裡,不是為了做這些事的。
關於這點,和田守當然知道。他們捨棄了家人,捨棄了從前的一切來到了這裡,為的是賺夠足夠的銀錢,然後回到和本。
“呼。”長長地吐出了一口胸中的悶氣,和田守一次性將半張幹餅都塞進了自己的嘴裡,鼓著嘴巴大口地咀嚼著,仰起了頭來想道。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他要去做一票大的,明天就去。
他要讓他的兄弟們看到他的決意,帶著他們,進城去打劫。